衛忱舉著手機上自帶的手電筒，將強烈的燈光打在黑髮男人的臉上。
這棟小樓還沒有連通水電，所以只能依靠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幸好他不玩遊戲也不刷手機，所以手機的電量很充裕。
黑髮男人此時被五花大綁，可憐的蜷縮在牆角，他別過頭避開刺眼的燈光。
這種連異能都沒覺醒的普通人，要是放在平時他完全不會看在眼裡，只是奈何對方身後站著人魚。
他對人魚這個物種雖然不了解，但親眼目睹過鯊魚被追殺的過程，強大的鯊魚尚且被他們當成獵物，他們的強大可想而知。
他不明白這些人魚為什麼忽然變臉，將自己綁起來，此時內心充滿恐懼。
牧九明不敢看衛忱身後的人魚青年，只能試圖跟這個看起來相對溫和一些的普通人講道理：「你們這是非法拘禁，你知不知道你是在犯罪？」
衛忱沒有理會他的垂死掙扎，再次問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麼？否則我可不能保證這個人魚會對你做出什麼殘暴的事情。」
任歌適時地走過去，在牧九明面前蹲下，配合衛忱的威脅，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抵在男人脖頸上。
鋼製的匕首反射作用讓手電筒的光更加刺眼。
他淡淡的問道：「說不說？」
牧九明對上這雙冷漠的眼睛，汗毛瞬間豎起！
這是任何生物在面對強大的威脅時下意識的表現。
牧九明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與自己同為人類的衛忱：「你為什麼要幫人魚殘害同類？」
衛忱微皺眉頭：「還是不說嗎？」
他懷疑這人是犯罪分子，或者是什麼非法組織。
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審問對方半小時，然而對方明明看起來很害怕，可仍舊嘴緊的很，連真實的姓名都不願意透露，更別提其他的信息。
這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衛忱道：「既然這樣，那我只好……」
話沒說完，只見任歌忽然將刀尖扎向黑髮男人的頸部，他下意識伸手去攔。
結果可想而知，他的速度根本來不及。
不過下一刻他就鬆了口氣。
黑髮男人的皮膚僅僅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他意識到自己誤會了。
任歌忽然轉頭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果然在試探我。」
衛忱愣了一下，意識到對方故意這樣做是在耍自己，不過他並不生氣，畢竟是他自己試探在先。
他默認了自己之前的確是在試探。
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衛忱當然不可能輕易說出將人『處理掉』這種話。
只是任歌與警察的合作，並接二連三拿回巨款的事，讓他至今仍有些疑慮。
試探是臨時起意，現在被戳穿，他也的確是有些歉疚的。
想了想，他說：「抱歉，你明天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