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忍吧。
衛忱觀察著鱗片,發現似乎炸的沒那麼開了,說明這種安撫的方式是有用的。
他點點頭道:「對,他什麼都跟我說了。包括異能者,也包括那種藍色的東西,你那些錢都是靠這個賺來的是嗎?」
任歌毫無防備地說道:「對。」
「伊凡族長似乎也對那種藍色的東西很感興趣,他告訴我那是你們人魚族的藥,」衛忱說道,「可是伊凡族長似乎很不喜歡我,不願意告訴我那些東西對人魚有什麼治療作用。」
任歌懶洋洋地安慰:「族長對人類有一些偏見,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時間長了他就知道你很好了,至於那種藍色的東西……」
他忽然將尾巴彎起,將魚尾尖銳的頂端抵在人類脆弱的脖頸,「愚蠢的人類,發情期可不傷腦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套路我,全隊根本沒跟你說那東西是什麼對吧。」
衛忱笑了,無視頸動脈上的威脅,低頭看著人魚,饒有興趣地用另一個話題轉移對方注意力:「我很好嗎?哪裡好了?」
見這招已經威脅不到人類,任歌重新將尾巴浸到水裡,百無聊奈言簡意賅地吐出幾個字:「做飯好吃,手法不錯,脾氣差。」
衛忱手一頓,尋思著自己被他當保姆使就算了,他還對自己挑三揀四。
但他懶得跟一條魚計較,何況這條魚現在還慘兮兮的。
「抱歉,之前我對你產生了一些誤會,還在你手機里安裝了定位。」安靜片刻後,衛忱再次開口。
任歌告訴伊凡族長,讓他找衛忱追蹤他的位置,也就說明任歌早就知道衛忱窺探他行蹤的事情,並且完全沒放在心上。
因為他篤定對方抓不住他的把柄,就像上次,衛忱靠近他百米以內,他就能立刻聞到對方身上的屬於自己鱗片的味道。
那是他之前送給這個人類的禮物,後來對方想要退還,任歌沒有允許並強迫他將鱗片串成吊墜掛在脖子上。
人魚也有占據領地的意識,任歌將鱗片留在這個人類身上來宣告這個人類的所有權。
當然這些衛忱是不知道的,他還以為人魚是覺得小人魚打碎了他的家具所以覺得愧疚,才強行把鱗片送給自己當做補償的。
此時聽到人類的道歉,任歌半點不客氣的表示:「補償我。」
衛忱失笑,這條魚可真能得寸進尺,不過這顯然代表對方願意原諒他。
於是問:「你想怎麼補償?」
「給我找個伴侶,我不想明年還這麼難過。」任歌的聲音清清冷冷,帶著一些慵懶感。
衛忱覺得他的聲音里透著委屈。
摸了摸浸在水裡的柔軟短髮安慰著他,衛忱輕輕嘆了口氣,妥協地點頭道:「好,我會儘量幫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任歌將腦袋上的手抓起來放回到尾巴上,同時說道:「不揍我的。」
「還有嗎?」
任歌想了想,說:「沒有別的要求了,不過也不打幼崽就更好了。」
族群里每幾年都有幼崽死在親媽手裡。
衛忱停下安撫的動作,「要求這麼低?」
要求很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