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忱走過來時,蹲在沙發邊上看著他玩,等一局結束之後才摸著他的腦袋問:「現在還難受嗎?」
「餓~」
「我抱你去吃飯。」
餐桌前,任歌掃了一眼:「少了一樣。」
「鹿鞭酒……等你好了再說。」
上午兩人多鬧了一會兒,以至於午飯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
衛忱特意將甜品放到稍遠一點的位置,然後帶上手套剝蝦,儘量加快剝蝦的速度。
將剝好的蝦仁都放到任歌的碗裡,滿眼笑意地看著他狼吞虎咽,時不時溫聲叮囑他慢一點。
等感覺他差不多八分飽就將熱菜和米飯挪開,把甜品擺到他面前。
任歌來者不拒。
填飽了肚子後,任歌懶洋洋地攤在椅子上看衛忱收拾餐桌,等他收拾好,他就拉著他往臥室走。
衛忱無奈地勸住了他的胡鬧。
要是以前,任歌可不會聽任何人的話,打得過就強迫,打不過就認慫,這是人魚野獸式的生存法則。
「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們的婚禮,你有沒有什麼想法?」衛忱道。
「沒有。」任歌忽然意識到,人類結成伴侶還要進行一系列複雜的儀式。
「我已經預定了舉辦婚禮的酒店,時間是下個月二十六號,期間還要做一些其他的準備,可能會比較複雜,你要是嫌麻煩這件事就完全交給我。」
衛忱已經料定任歌會嫌麻煩,但這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任歌就算不願參與,至少也得知道情況。
任歌的確鬆了口氣,但猶豫了一下,竟然難得生出一點愧疚的情緒。
用自己的面頰蹭了蹭衛忱的面頰,這是人魚表達親近和喜愛的方式,「我也可以做點什麼。」
衛忱感受到他的心意,心軟又愉悅道:「不用你做什麼,你願意配合我完成這場婚禮,我就很滿足了。」
任歌盯著他的目光在迅速升溫,越發灼熱。
衛忱同樣心頭滾燙。
到最後還是沒有堅守住原則,衛忱摟著懷裡渾身冰涼的傢伙,無聲嘆息。
片刻之後他無奈起身去浴室洗冷水澡。
任歌沒有受傷,但那裡似乎有些不適,所以衛忱沒敢來真的,只是幫他解決了需求。
從浴室出來沒多久,他聽到客廳里的手機鈴聲響起,是任歌的電話。
稍作猶豫,他接通了這通沒有任何備註的電話。
「你好,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