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他旁邊的人,對比鮮明。
全海風悄無聲息的深吸一口氣,產生一種荒誕至極的感覺:「你們到底誰身體不好?」
任歌一個哈欠剛打完,又打了個,然後沒什麼精神的癱在沙發上,理所當然的說道:「我。」
衛忱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把梳子,一邊給任歌梳頭一邊點頭附和:「對,他這段時間總是很沒精神。」
全海風:「……」
就像是有句話堵在肺部,吐不出來,卻又無處安放。
他索性懶得管這兩人在搞什麼,直接問道:「檢討寫的怎麼樣了?」
任歌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被這句話打斷了。
檢討?什麼檢討?
衛忱說:「他已經寫好了。」
任歌疑惑地仰頭看衛忱,對方朝他眨眼示意。
他懂了,理所應當的對全海風道:「對,我已經寫好了,你要嗎?要的話我讓阿忱給你拿。」
全海風:……當著他的面使眼色真以為他看不到?
「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看到兩人這黏黏糊糊的樣子,全海風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了。
衛忱始終看著任歌的腦袋,手裡的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任歌已經完全變成原本發色的頭髮。
他的髮絲很軟卻非常柔順蓬鬆,也完全不會打結,所以其實根本不用梳,哪怕看著再凌亂,隨便用手扒拉兩下都像是精心打理過。
總感覺又長長了點,當初剪成平頭的頭髮,現在已經長了一指多的長度,劉海容易擋住眼睛,看來等吃晚飯要再幫他修理一下。
聽到全海風的問題,他手裡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幫任歌梳頭。
「夫夫關係。」任歌舒服的眯著眼睛道。
「嗯?你們不是室友嗎?」全海風皺眉。
衛忱微笑著對全海風道:「我們前天已經領證了。」
全海風掃了眼容光煥發但明顯睡眠不足的任歌,再看一眼精神疲憊,但現在看起來好像渾身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的衛忱。
沉默了良久,終於下了定論。
怪他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上趕著到人家家裡吃狗糧。
嘖,真糟心!
但來都來了,哪怕是當電燈泡全海風也得把正事說完。
「我聽安佳說小樓里那些人是你在島上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