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來時,嘴裡叼著三隻肥胖的雞崽子。
就這樣來來回回十來次,它不累,安安靜靜當圍觀群眾的米諾安都看累了。
米諾安蹲在隔壁,隔著鐵欄看著那隻貓將死去的獵物在隔壁鋪了一地。
血水隔著鐵欄淌進了她的牢房裡,她伸出發著金色光芒的手臂,越過鐵欄隨手薅來兩隻雞,然後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玻璃缸里的異種,啃著還熱乎的死雞解饞。
那隻貓兇狠的盯著她喵喵叫,米諾安淡定的伸出一隻手擼貓。
貓迅速伸出爪子抓向她看似白嫩的手臂皮膚。
然後,貓的爪子斷了兩根。
貓警惕地後腿兩步,低頭舔食著流血的爪子,轉身跑出地牢,這次沒有再回來。
民舍里。
衛忱聞到了貓身上的血腥味,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後又慢慢坐下。
歌歌受傷了。
他現在一定很疼吧?
流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不疼。
衛忱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一定得把歌歌救出來。
現在誰都靠不住,能救歌歌的只有自己。
衛忱親自跑來這裡,是因為他知道了特管局的計劃。
在他看來,那個計劃根本就不靠譜,他們根本沒把歌歌的命放在眼裡。
這場計劃的根本目的,是挖出天明教頭目的明確信息。
特管局經過多年的調查,發現天明教的頭目曾是Z國人,並且根據調查,對方時常親自進入Z過境內進行活動布局,很可能對方目前還保留著Z國國籍。
相比之下,天明教在其他國家的活動痕跡很少,甚至就連與H國相鄰的幾個國家,也沒有發現其頻繁活動的痕跡。
根據種種跡象推測,那個人對Z國有著強烈的恨意,這些年不斷地挖特管局的牆角,策反許多特管局的人。
特管局早就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只要得到天明教頭目的真實信息,以及之前所獲取的有關天明教針對Z國實施犯罪的一系列行為的證據,就能憑藉軍事武力壓制,逼迫H國交出天明教的處置權。
這個計劃實在是太理想了,一個組織頭目甚至是外國人的組織,卻能在各方勢力混亂,長年處於內亂的國家有一席立足之地,必然有他的特殊之處。
衛忱得知這個計劃後,就看出其中不合理之處,所以不可能特管局所有決策者都看不出來。
可能是因為天明教對特管局的種種作為的確無法容忍,他們迫切的想要除掉這個殘害過不少特管局同胞的毒瘤。
也可能雙方敵對數十年,好不容易抓住機會,總讓人迫不及待。
更甚至,可能特管局的決策層有人存有異心。
最終出於種種原因,他們仍舊決定實施這個不太成熟的計劃。
而這個計劃的犧牲者,除了一條不能確定是敵是友的人魚,還有一位索性是身份不明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