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歌搖頭:「我要去找阿忱。」
人類的世界太危險了,他必須儘快帶著阿忱逃回海洋。
安佳和孫和軍拗不過任歌,只好開車帶他去找人,然而酒吧和拳擊館都找過了,根本沒找到人。
最後安佳打電話給王龍。
王龍查看了小區攝像頭,很肯定的告訴安佳,「衛忱就在家裡,一直沒有出去過。」
安佳跟任歌一合計,才發現任歌根本連家門都沒進去,在家門口按了三個小時門鈴。
這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硬生生按三個小時門鈴?!
原來任歌別看性格不好相處,原來在愛人面前這麼有耐心!
得知伴侶竟然就在家,任歌心裡無疑很憤怒,與此同時又多了一些無法形容的心情。
他感覺心裡悶悶的。
他按了三個小時門鈴,阿忱都不給他開門,是真的不想再看見他了嗎?
阿忱真絕情。
車又停在了樓下。
任歌再次上樓。
這次他直接將大門撬開。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他直接走到臥室。
臥室很昏暗,窗簾被拉住。
房間裡有一股熟悉的曖昧氣味。
衛生間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磨砂玻璃倒映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任歌闖進浴室。
氤氳的霧氣中,溫暖的水流順著那具高大挺拔的身體流淌而下。
任歌感覺到自己身體明顯的變化。
他發情了。
他的伴侶隨意抹了把臉上的水,就這樣以最坦誠的姿態盯著他:「你是誰?為什麼要闖進我家?請你出去。」
衛忱失憶的消息,剛才安佳已經給告訴任歌了。
他本來不應該在伴侶失憶的時候嚇到他,但是他看到了屬於他的伴侶,麥色的肌膚上竟然遍布星星點點的曖昧紅痕。
有過伴侶的都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任歌憤怒極了,煙紫色的眼睛裡滿是冰冷又暴躁的殺意。
他走過去,掐住衛忱的脖子將他抵在冰冷的瓷磚牆壁上,「是誰?」
「嗯?」
衛忱喉結滾動,無法平息的躁動讓他的視線緊緊黏在愛人身上。
憋了這麼久,剛才的淺嘗輒止並沒能讓他盡興。
「你是因為找了別的伴侶,才要跟我離婚?告訴我他是誰,我去殺了他。」
「我……」
脖子上的力道一緊,帶著滿滿的威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