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他說。
教父的視線落在了木質牆壁上,那裡掛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年輕英俊的男人牽著挺著孕肚的溫柔女子。
他起身走過去,將照片取了下來,不再年輕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照片上的人,有些複雜道,「看到你剛才的樣子,倒是讓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我也曾擁有過一段溫情平凡的時光。」
衛忱走到他身後,足夠近的距離,他抬手就能觸碰到教父的肩膀。
但是當他的視線落在照片上,卻沒有做出任何舉動,他問:「照片是您和您夫人?」
教父點了點頭,將照片翻了個面,重新掛了回去,走回茶台前坐下,「那時候我二十三歲,妻子懷孕九個月零十八天,離預產期就剩三天,我和她決定去拍孩子出生前的最後一張照片……其實我到現在仍舊記得那段時光的點點滴滴,大概是因為後來每天每夜的想,以至於那些畫面就像是刻在腦子裡,無論如何也忘不掉。」
教父似乎陷入了回憶,片刻後回過神,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惜那些回憶現在想起來。就像是一部沒什麼滋味的電視劇劇情。」
茶室安靜了一瞬,兩個人各自沉浸在複雜的思緒里。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衛忱忽然問。
教父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笑了笑道,「抱歉,人老了總忍不住回憶往昔,那就不耽誤時間了,開始吧,看看我們兩個究竟誰強一點。」
——
會議室外,一名護衛兵進來說:「丹頓將軍,吉米帶了個人過來,說是衛先生找的人。」
吉米就是那個黑人的名字。
衛忱猛地看向護衛兵。
那雙詭異的眼睛將護衛兵嚇得腿一軟,癱在地上。
丹頓將軍讓人把護衛兵帶走,然後激動地對衛忱道:「太好了衛先生,您馬上就能見到您夫人了。」
衛忱心裡的思念翻江倒海,然而腳卻像是定在了原地,視線不自覺的落在被拖走的護衛兵身上。
他現在這個樣子……對了,他前段時間定製的美瞳在莊園。
衛忱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原本屬於教父的莊園裡,他沒有時間和心思更換新的住處。
他現在必須立刻回去取來美瞳。
「先幫我把人安排好,我去去就回。」
衛忱大步離開。
丹頓只能帶著翻譯去見衛先生的夫人。
可當他匆匆趕過去見這位貴人,到了之後卻嚇得差點跳起來。
偌大的房間被砸的七零八碎,幾個傭人被重傷。
丹頓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刻尋找臉生的人,最後確定這裡只有幾個傭人和黑人吉米。
他抓起黑人吉米質問:「什麼情況?」
吉米驚慌失措道:「衛先生的夫人,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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