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騎上楚慕的愛駒御風,朝軍營奔去。
自從父兄被流放,沈家沒落。
她在將軍府的地位一落千丈,她差不多有兩年不曾騎過馬了。
在馬上奔馳的快感,讓沈昭身心愉悅,等出了城。
她加快速度,暢快吶喊「御風,再快點,讓我們真正御風吧……」
身後跟著的暗衛楚一楚二拼命加速。
楚一對著楚二吐槽道:「將軍今日是得了失心瘋嗎?先是氣暈林姑娘,又是難得和夫人在一塊吃飯,這又飆起馬來了,速度快到我只看到前面一道殘影一閃而過。」
楚二撓了撓腦袋:「將軍這樣不正常嗎?我倒是覺得將軍說林姑娘沒有說錯,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不要臉攔將軍。
將軍還不能說她了?將軍和夫人一塊吃飯,不在正常不過嗎?他們二人是夫妻,誰家夫妻不一起吃飯的。
這個時辰了將軍著急去軍營練兵跑得快些也正常啊,有什麼不對嗎?」
楚一白了楚二一眼:「你以後別叫楚二了就叫呆子吧。就當剛才是我放了一個屁。」
誰家夫妻一見面就火藥味十足,兩人不同房不同食,這叫正常?楚呆子這個稱號還真對得起他。
沈昭一路疾馳到了軍營。
帥氣地翻身下馬,將手中韁繩拋給一旁的士兵。
臉上洋溢著止不住的興奮。
她從小是跟隨父兄在軍營長大的,後來父親任兵部尚書留在了京都,如果當初他們沈家沒回京都而是在西北的話。
父兄就不會被人陷害。
她也不會遇到楚慕,更不會傾心與他這塊木頭疙瘩。
嫁進楚家。
沈昭走向營帳的這一路,倍感困惑。
遇到她的將士們都一副熱淚盈眶感激涕零的神情看著她。
這是怎麼了?現在軍營流行這種風氣了嗎?見面先哭上一哭。
她還不知道謝嶼衡下了早朝就直奔軍營,將她在金鑾殿上的壯舉宣傳了一遍。
還吩咐各個將領,讓他們手下的兵務必都知道這個消息。
不出半個時辰,軍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的楚將軍為了軍中將士們的軍餉。
在金鑾殿上連臉都不要了。
沈昭不自在地回應著,一個小將士激動地朝她迎了過來。
小將士看起來十五六的模樣,雙眼猩紅,顯然是哭過。
紅著眼對著她道:
「將軍……您受委屈了,今個兒您在金鑾殿上為俺們這些微不足道的人,豁出去了臉面,丟棄自尊,為俺們爭取軍餉,與那些文臣搏鬥。
俺們以前誤會將軍了,將軍並非性子冷淡不顧將士們死活的人。
剛才朝堂派人送來了這個月的軍餉,將軍……嗚嗚……俺終於可以拿到銀子回去給俺娘治病了……俺終於不再是家中那個沒用的人了……請將軍受俺一拜。」
沈昭瞬間明白為何軍中將士們都是這種反應。
心裡微微發酸,軍餉本就是他們該得到的,這些將士跟著楚慕這個榆木疙瘩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