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詩院若不修建,那些學子們又該如何作想。」
沈昭當然知道龐青雲會跳出來反對了,早就想好如何應對。
「龐太傅!合著天底下的人都要為你們讀書人著想嘍。
多修建一座詩院不過是多一處你們遊玩作樂的去處。
而對於我們這些保家衛國的將士們來說,少的卻是我們應該得到的住所啊!
龐太傅人在做天在看啊,你這般輕賤我們這些武夫就不怕遭天譴嗎?
畢竟沒有我們這些你們讀書人瞧不起的武夫,你們拿什麼來安逸享樂又拿什麼來修建詩院。
拿你們滿口的酸詩?拿你們手無縛雞之力只能提起毛筆的手臂?我們所求不多,不奢靡不享受,只求一個住所,難道都不成嗎!
還是你龐太傅居心不良,看不得我朝將士同百姓一般安居樂業,非要置他們於死地才肯罷休,龐太傅,敢問你到底安的什麼投敵叛國的心思!」
龐青雲恨不能脫下鞋襪塞進這個棒槌的嘴裡。
昨日說他大肆斂財,今個兒說他投敵叛國。
就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唄!
昨個兒下了早朝,太子就被皇上尋了個理由打發去了行宮。
他知道皇上這是在警告太子,更是在警告太子身後的他們。
從未缺席過早朝的太子今個沒有出現。
這楚棒槌是來克他們的不成。
「楚將軍你休要信口雌黃,君子……」
「屁的君子,你敢自稱君子嗎?君子有你這樣的嗎?天下的君子都死絕了,都輪不到你來稱君子。
你如此極力阻止,不就是因為周遭那些新建的茶樓和酒肆有你龐太傅的產業嗎!
天下人就你們這些讀書人彎彎腸子最多,明明都是修建詩院的地方,你們卻分成幾處。
好容你們來貪污來斂財……」
龐青雲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這玩意兒他為什麼是個人!他不懂君子之道嗎?
張口閉口的屎啊屁啊的,現在又說他貪污,再說下去他在他口中都敢造反了。
「楚小兒……」
「夠了,成何體統,朝堂之上豈容你們如此撒野,就依著楚愛卿之言,將那塊空地劃給京中軍修建住所,還有既然是京中軍的住所了,你們手下的那些個茶樓酒肆就都不要留著了,一併劃分給京中軍,算是你們對京中軍的補償。」
皇上的臉色沉了沉。
當真是對他們的警醒無用是嗎。
龐青雲一噎,臉色立馬變得煞白,不敢再作聲。
「微臣叩謝聖恩,將一百五十畝地賞賜給京中軍修建住所,更感謝龐太傅等人的慷慨解囊無私贈予。」沈昭立馬歡喜道。
除了龐青雲,還有好幾位大臣黑了臉。
心裡紛紛埋怨起龐太傅。
好端端的瞎和楚棒槌爭執什麼。
大不了把那些茶樓酒肆轉手就是。
這下好了,直接白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