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夢向來看不起楚慕,即便現在楚慕是一方主帥。
可在她眼中,楚慕就是一個沒有家世沒有地位沒有家財什麼都沒有的臭武夫。
也只有她那位愚蠢的好姐姐,才會看上這麼一個玩意兒。
沈昭聞言,真想起身撕爛沈淺夢的臭嘴。
太子來找她就沒安好心。
她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現在要是能起來,她能這般憋屈地躺著。
「好了嫣然,楚將軍他身有不適,本宮身為太子理應體恤下屬。」
嗬!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果然是來噁心她的。
「多謝太子殿下體諒,不知殿下突然駕臨京中營可是皇上有什麼吩咐?」她話中含義在明了不過,您來找我皇上他老人家知道嗎?
皇上這種人物,該搬出來用時無需遲疑。
拿著雞毛當令箭也是一種本事。
「正是父皇吩咐本宮前來探看你,如今見你確實有恙,可否告知本宮近幾日你都接觸了哪些可疑之人。」太子李鈺朝著沈昭走了過來。
楚慕躺著他站著,他總覺得好像自個兒低他一等,在等著他訓話似的。
這種感覺不太妙。
李鈺一屁股也坐在了床榻上,反正這床榻又寬又大,多坐他一個不礙事。
這般他坐著,楚慕躺著,他俯視楚慕仰視,這種感覺才對。
沈昭的臉瞬間變黑,這廝他想要幹嘛?
坐她床上作甚!
莫不是太子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喜好,譬如斷袖。
她卯足了渾身力氣往一旁挪了挪,拉開與太子的距離。
不過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老皇帝會派太子過來探看她。
還真是讓她受寵若驚啊。
既然太子問了,她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若說微臣近兩日接觸的可疑之人還真有一人。」
太子神色微變,詢問道:「是誰?楚將軍可知那人身份。」
「護國公嫡女陳寶依,今日微臣正是因為救了她,才會突然陷入昏迷。」她心中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她無故昏迷並非中毒,而是她與楚慕的身體產生了變化。
不過能將陳定天那個害她父兄的老匹夫拉下水,她何樂而不為。
老皇帝心中忌憚的並非是陳定天,而是遠在邊關隱隱有自立為王架勢的武老匹夫。
這次她要讓陳定天也變成老皇帝心中的一根刺。
太子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本宮知道了,定會如實將此事稟報給父皇。」當真是陳定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