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記憶沒錯,那就是花園那日有異常了。
這傷口分明是奔著要人命去的,不慎摔傷可摔不到這麼深。
若非她穿來,原主這殉情的名聲只怕就真要做實了。
趙瑾沉吟了半晌,腦中人選轉了一圈,最終停留在裴承志那張溫潤俊朗的臉上。
無論是作為既得利益者,還是所謂愛情至上論,裴承志都太有嫌疑了。
不過叫她猶疑不定的一點是——原著中從未有過這一幕。
原主的死,是在白瑤青進府,她作為惡婆婆刁難後,才被裴承志下毒毒死了。
就算她穿來會有蝴蝶效應,可她這還沒煽動翅膀呢,再說時間也不對。
實在想不通,趙瑾暫且放下了這個疑惑。
眼下還是先接手平陽侯府的產業和原主嫁妝里的產業吧,再放任下去,只怕各路管事眼裡就沒這個女主子了,今天能通風報信行方便,明天就能運砒霜進來暗害舊主了。
「叫管家來見我。」她想了想,對惜春道。
後者應是,下去吩咐了一句。
管家很快就到了。
第7章 孝期尋歡作樂
管家名叫王忠,今年剛四十,容貌普通,不過行動間底盤極穩,一看便知是個身手好的,他當初隨平陽侯上過戰場,因為舊疾復發退了下來,為人還算忠厚盡心。
王忠行禮過後便恭敬站在下面,趙瑾掃了他一眼,眸色不明。
「管家來侯府有十年了吧?」
王忠不解,低頭道:「勞夫人記掛,奴才來侯府正好十年。」
趙瑾點了點頭:「我平日雖不理俗物,可管家的辛苦也看在眼裡,有你管著府中諸事,我很放心。」
「奴才只是盡本分,當不得夫人此言。」王忠忙拱手道。
——這是個老實又不善言辭的,與同原主記憶里別無二差。
趙瑾心裡有了底,便放下茶杯,直接道:「侯爺離世,闔府皆悲痛不已,我也疏忽了許多事,只是咱們偌大侯府,總要有個規矩章程,若誰都能隨意進府,想見誰就見誰,連我這個夫人都視若無物,到底逾矩了。」
聞言,王忠心下也明白過來,識趣開口:「今日之事是奴才疏忽,夫人放心,日後必不會再有此疏漏。」
趙瑾點頭,同他又囑咐幾句,約定過幾日交接管家權,便叫他下去了。
王忠此人雖還算老實,卻並不是個無能的,若說管不住侯府,那才是笑話,今日珍寶閣管事一事,其中必然有他縱容的緣故。
不過這也怪不得他,往日原主這個女主人形同擺設,壓根兒不理會這些小事,長此以往,管家也便明白了——府中有事,平陽侯不在的情況下,便是世子做主,今日一個小管事要見世子,他自然不會不與方便。
當然,今日之後,這就是以前的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