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州想說自己拼盡軍功也要護著她,可看著裴承允的視線,卻恁地開不了口。
皇家是最不講道理的地方,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裴氏後人忠君愛國是刻進骨子裡的,難道要他來做這個亂臣賊子不成?
裴承允淡聲開口:「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以為母親便能不想叫她如願嗎?可她性子如此,皇家高門玩不轉,只有低嫁,妹夫永遠被我們兄弟壓著,才不會敢造次,小妹的日子也就會越好過。」
他說的在情在理,裴承州一時也沉默了。
趙瑾道:「便這樣吧,此事日後誰也不許提起,奪嫡之爭,不是眼下的平陽侯府能摻和進去的。」
裴歡顏輕易不出門,也不必在意她會不會遇見五皇子又續上緣分。
裴承允恰好抬頭,兩人眼神相撞,皆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她與裴承允是一類人。
縱然她疼愛裴歡顏,可這份疼愛有限,並不足以叫自己犧牲一切成就她所願,她向來只為自己而活,縱然對裴歡顏有感情和責任,在一定程度內她願意讓利,可同樣的道理,感情有限。
裴承允顯然也是同樣想法。
一個裴歡顏,不能造成平陽侯府現有的局勢立場變化。
現在也不到站隊的時候。
「對了,小妹似乎情緒不太對,母親可知原因?」裴承允道。
「今日這般……小妹情緒不對很正常吧。」裴承州道。
裴承允點頭:「也是,大抵是我想多了。」
趙瑾微微皺眉。
能叫裴承允單獨提一句的,她不覺得會是廢話。
先前裴歡顏不待見周念慈時,她也曾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不過後頭裴歡顏言行也正常,她就沒再多想。
說來她最近是有些疏忽閨女了,後者除了每日請安用早膳,同她接觸也不多了。
原以為是因為她忽然知道上進,不過聽裴承允這意思,好像不太對頭。
「我知道了。」趙瑾點頭,「我得空會同她好生聊聊的。」
裴承允微微頷首。
因為記著這樁事,趙瑾翌日處理完鋪子裡的事後,就去了芷蘭院。
彼時裴歡顏正坐在桌前聽女先生授課,不過她眼神渙散,手上無意識拿著筆戳著桌面,顯然是神遊天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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