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秦王世子先嘴賤惹的禍。
「對,這回還真不是五皇子挑的事。」裴承州點頭,「秦王世子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這位趙瑾也有所耳聞,能同五皇子並稱臥龍鳳雛不是沒有原因的。
秦王與建文帝同父異母,但兩人感情還行,更在後者登基時出了大力,故而很是得建文帝信任,將禁衛軍交由他掌管。
這可是實權中的實權。
秦王世子的確有跋扈的資本。
既是皇親貴族,親爹又手握實權簡在帝心,他還是秦王中年得來的獨子,不囂張都對不起他投的這好胎。
他也不負眾望,順順噹噹長成了一個合格的紈絝,連上書房都能想不去就不去,整日裡招貓逗狗,滿京沒幾個比他更囂張能惹事的。
而五皇子就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兩個年紀相仿,同樣抱著天老大我老二想法的中二少年怎麼可能互看順眼,每逢相遇就掐架是必須的。
兩人可謂從小打到大,不過大多數情況下五皇子略勝一籌——畢竟秦王世子被寵的沒邊了,滿腦子只是酒色玩樂,哪裡比得過至今還被壓在上書房、騎射功課一騎絕塵,偶爾還挨建文帝幾頓打的五皇子呢。
由此他也更加不忿,回回都要主動挑釁五皇子。
就像裴承州說的那樣,秦王世子沒有一頓打是白挨的。
不過叫趙瑾更關注的並不是秦王世子這個熊孩子,而是他背後的秦王。
趙瑾沉吟半晌,看向裴承允,還是打了直球:「裴承珏背後的人是秦王?」
裴承允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我又不是傻子。」趙瑾扯了扯唇角,「能叫你諱莫如深緘口不言的,也就是那幾個人了。」
要麼權勢夠盛,要麼地位夠高。
建文帝倒是很符合條件,可裴承珏縱然能力不錯,卻還不到建文帝越過一眾心腹用他的地步。
而若裴承珏同幾個皇子有牽扯,裴承允不必說都會主動告訴她。
手握實權的重臣不足以叫裴承允過分忌憚。
排除法下來,也就剩一個身份尊貴、軍權在握,叫多數京城中人敬畏三分的秦王了。
也是今日被秦王世子勾起了這一茬,她才想問問明白:「秦王手下不缺人,為何會用裴承珏?」
裴承允道:「應是堂兄主動搭上的秦王,不過秦王手底下確有不大幹淨的事需要用人,堂兄尚未入朝,能力足夠,身份又多有便利,秦王自然會接下他的投誠。」
這個不大幹淨就很耐人尋味。
見趙瑾面露深思,裴承允提醒道:「此事牽連甚大,母親最好只當不知,否則稍有不慎,禍端無窮。」
聞言,趙瑾面色凝重了許多:「我明白了。」她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不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