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素有詩書世家之稱,便是近年來沒落的厲害,其百年傳承下來的底蘊內涵和人脈也不可小覷,朝中不少官員家眷都與葉氏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
葉氏女子自幼同男子一樣讀書習字,所受教導皆以大義家國著稱,三觀正又文墨好,裴羨有這樣的先生教導,無論對她本身才學還是日後前程都有好處。
雖說寡居這點在外人看來或許會說道一二,可就葉氏女這點就足夠堵他們嘴了,對裴羨來說也是利大於弊。
而裴羨聽到此言,沒多想便道:「琴和棋我都有興趣的,還有箏和琵琶,羨兒都想學。」
說得毫不猶豫,顯然她是提前考慮好了的。
趙瑾笑看了她一眼,裴羨已經輸在起跑點,於書畫這種格外看重日積月累功夫的顯然不能立見成效,而相比之下倒是樂器見效快一些,也更能養出氣質來。
裴羨自己有想法,趙瑾自然沒什麼意見。
裴歡顏猶豫了一下,也道:「母親,顏兒能不能也同姐姐一起學琵琶?」琴和箏她都會,不過沒有碰過琵琶。
趙瑾頓了一下,倒是裴羨應道:「所幸我一個人也是無聊,不如便叫妹妹一同來吧,也是個伴兒。」
一個人無聊,所以需要她陪著解悶?
裴歡顏臉色一僵,不過她沒說什麼,垂下眼眸。
趙瑾看了她們一眼,也應下了。
兩人都還有課,坐了一會兒便回去了。
惜夏換了一盞熱茶,端上來放在趙瑾手邊:「奴婢瞧著,大姑娘倒是對那甄思文有些殘存的情分。」
趙瑾端起茶:「到底是當做親大哥處了那麼些年的,又對她不錯,心裡自然會念著。」
倒是這樣重情的裴羨,叫她心裡也寬慰了不少,也能放心將自己的感情投注在她身上。
「您說的倒也是。」惜夏點點頭,「倒是奴婢方才看那甄思文倒是個城府頗深也進退有度的,可惜卻生在甄家,不然奴婢高低得將她弄來為夫人效力。」
趙瑾失笑:「你對他評價竟這樣高?」
惜夏重重點頭:「奴婢好歹活了三十多年,看人的水準不說十分,再不行也有七八分了,依奴婢看,這甄思文的確是個可造之材,聰明懂進退,難得也不嫌家窮母醜,沒有一些讀書人身上的清高酸腐氣,彎得下腰,低得下頭,還是為父母賠禮告罪。」
趙瑾深思:「那倒是可惜了。」
「可不是麼。」惜夏嘆了口氣,語氣滿是惋惜,「姑娘能被換走,如何長子就不能呢,若非時間不對,奴婢好懸要查查這甄思文是不是夫人親子呢。」
一樣的年紀,怎麼區別就能這麼大。
對比裴承志,這波甄大壯夫妻贏麻了好麼。
惜夏實在替趙瑾饞人家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