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鑽牛角尖去,出不來了。
趙瑾無意與她多說,只道:「你心中既已認定是平陽侯排除異己,想來他如何與你辯駁你都是聽不進去的,你覺得自己有冤可訴,便去順天府,去敲登聞鼓,去面見皇后娘娘,去面聖訴冤,而並非來平陽侯府廝鬧。」
林清茹頓了頓,繼而深深看了趙瑾一眼。
「多謝夫人指點,清茹明白了。」
趙瑾微一點頭:「慢走不送。」
林清茹略一福身,便轉身快步離開。
裴歡顏微有些急的看著趙瑾:「母親何必同她說這些,若她當真去敲登聞鼓,那……」
「我不說,她便想不到?」趙瑾反問。
裴歡顏一時啞言。
趙瑾看了她一眼:「放心,她不會去。」
裴歡顏沒反應過來:「為何?」
「林清茹不是蠢人。」
林副將本就是窮苦出身,這十多年來除去一些戰場上的舊部,再沒半分勢力,他一死,林家的處境比之半年前的平陽侯府還要艱難得多,林清茹母女更可以說是孤立無援,唯一交情不錯還有權有勢的平陽侯府也被他們當成假想敵。
京城的水不知有多深,她們但凡不傻,就不會輕舉妄動。
在沒有十足證據證明林副將無辜的情況下,她們不敢有絲毫動作。
當然,假想敵一說也只是趙瑾的猜測。
她也不知道裴西嶺是不是真的無辜,只是憑著記憶里這十七年來對他的觀察了解,和這幾日的相處來推斷——裴西嶺應該不是兩面三刀,為權勢利益不顧一切的人。
不過在外頭大多數人都沒收到消息的時候,林清茹卻不知從何得知消息,且好像還十足相信那個人。
這倒是該查查,後頭的人或許與林副將沒什麼仇怨,不過大概與平陽侯府是有過節和仇怨的。
裴西嶺安然回來,想必是有人坐不住了。
待裴西嶺回來後,趙瑾叫惜夏跑了一趟去告訴他今日的事。
裴西嶺聽後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不知是早有預料還是全不在意。
安然過了一夜,慶功宴便到了。
因為皇后提前發過話,趙瑾早早便帶著裴羨與裴歡顏進了宮,雙胞胎則跟著裴西嶺。
鸞鳳宮裡人不多,只有皇后、玉華公主,以及承恩公夫人和幾位姑娘們。
互相見禮過後,趙瑾笑著坐下。
「有日子沒見,羨丫頭倒是愈發白嫩嬌俏,同你愈發像。」皇后看了一眼裴羨,對趙瑾笑著開口。
裴羨日日都堅持用著趙瑾特製的面膜那些,還有崔嬤嬤在旁幫忙調養,加上她底子本就不錯,自然很快就將被封印的顏值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