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這兩個那沒志氣慫樣兒!
在朝堂上混,沒個得力妻族,沒個一兒半女,朝臣下注都要掂量三分,偏生這倆不爭氣的甚至連個正妃之位都捨不得付出。
就摳吧,遲早摳死倆慫貨!!
不少心裡有想法的朝臣在心裡一疊聲兒罵著五皇子和六皇子。
還有一小部分腦迴路奇葩的覺得這兩人是在欲擒故縱,想藉此抬高自己的正妃之位,以招攬到更得力的世家和助力,所以一場年宴下來俱都用高深莫測而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這兩人,五皇子差點沒忍住噴他們。
也因為這一遭事,叫不少朝臣將目光往下頭放了一些,只是看過卻只剩嘆氣。
七皇子直接出局,八皇子心性處事倒頗為不錯,卻有個黛莎拖後腿,基本與大位無緣,而九皇子……只看方才那傻不愣登敢跟著七皇子氣親爹的樣兒就知道不是個聰明的。
下頭的十皇子……七歲,就算再天賦異稟也沒人敢貿然下他注。
剩下更不必說,多的是沒斷奶的奶娃娃。
真是……氣人。
一場年宴下來,多數人都沒吃好,淨顧著生氣了。
建文帝似乎也不大高興,到時間直接宣布散場後就起身離開了,誰都沒理。
趙瑾與裴西嶺幾人往宮外走去。
看著路旁的盞盞宮燈,她忽地想起去年這時候,那時刺客忽出,裴西嶺為救她受傷,她又是擔心又是恍悟自己心意。
裴西嶺似乎也想起來了,偏頭看她的眼神里星光點點,滿是笑意。
「父親,您別瞧母親了,要看路啊,前頭有門檻。」裴承州指著前頭開口。
「……嗯。」
很快便到了宮門口,趙瑾與裴羨坐上馬車。
「不知為何,分明今年年宴比去年安分許多,我卻總覺得今年更沉重些,好像有什麼變了一樣。」裴羨開口道。
「去年這時候也不過兩黨相爭,哪比得如今……」堪稱大雜燴了。
去年是明刀明槍的刺客,而今年更像是沒有硝煙的戰場,人人言語帶刺,深意滿滿。
去年一群刺客也只沒了一個欽天監正,今年看似和樂,沒了的人卻更甚往年。
這話說得有些難聽,但事實如此。
「還有玉華姐姐。」裴羨笑了笑,「從前只覺她風趣幽默,平易近人,卻不想她也會有這樣一面,我看人的眼力的確需要好生練練。」
趙瑾也一笑:「你姨母豈會真將她養成天真無害的姑娘?這樣的人在別處都要活得艱難,更不必說宮裡,唯一例外的七皇子能有今日這模樣,都全賴他大腿抱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