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哪知道。」
他沉默著再次翻開書。
趙瑾嘴角一抽:「不是給你的,你拿去給州哥兒。」
裴西嶺臉上終於有了些不自在的模樣:「……真給他?」
他一向是嚴父,現在叫他跟兒子討論這些問題,他還要臉麼?
「也不必擔心……有允哥兒在。」這話心大的令人髮指。
趙瑾睜大眼睛:「州哥兒管誰叫爹?」
「自然是我。」
「你也知道州哥兒不歸允哥兒管啊。」趙瑾冷笑一聲。
慣得毛病,還真拿二兒子的教育當成三兒子的責任了?
「……」
裴西嶺遲疑著開口:「那我去?」
「難不成要我去?」趙瑾瞪他一眼,「州哥兒沒有通房妾室,我也未曾在他身邊放人通人事,他只怕如今都一知半解,你不去教誰去?」
指望三兒子?
三兒子自己都不知道通沒通,指望他事無巨細地想到這個,還不如做夢來得快。
裴西嶺又沉默了片刻,想是也知道兒子不能真不懂,這才拿著書慢吞吞起身。
只是他看向趙瑾的眼神極其微妙和難言。
趙瑾心下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在目送他龜步般挪走後,她立即便關上房門,連帶著窗戶都關嚴實了。
不論她有沒有感覺錯,今晚都必須分房睡,明日有正事大事,不容絲毫有誤。
裴西嶺在寧安院待了約莫一盞茶時間就出來了,以時間預計,他應該僅限於將書交給了裴承州外加說了幾句話,至於後者懂不懂,那就看他自己的理解能力了。
——還不如趙瑾派個嬤嬤去教。
在裴西嶺回到正院後,迎接他的只有閉得嚴絲合縫的房門,連燭火都熄了,明確表示裡頭人已經安然如夢的事實。
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從善如流去了偏房。
翌日,平陽侯府所有人都起得異常之早,人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由不得他們不高興,世子大婚,夫人直接賞了闔府半年月例銀子,還每人制了一身新衣,這誰嘴角能壓得住?
連帶著今日幹活都比平日裡更要賣力三分。
趙瑾也早早就起了,一醒來就對上了裴西嶺幽深的雙眼。
她輕咳一聲:「你起得這麼早啊?」
「州哥兒成婚,我總是高興的。」
趙瑾點頭:「我也很高興。」
她起身快速更衣洗漱,然後上妝,因為是大日子,她整個人從衣裳到妝容都重視得不是一點半點,比之年宴規格還要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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