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是沒有一些人那麼光明正大走關係罷了。
暗戳戳那死出可一點不少。
裴西嶺如實回道:「秦王世子,英國公府小公子,祝尚書幼子,閔尚書次子,御史中丞次子……」他一連串說了許多人名。
個個不是勛貴世家子就是重臣之後。
趙瑾心裡直呼好傢夥:「這群祖宗一起去北疆,李將軍鎮得住麼?」
「李將軍鐵面無私,征戰數年,不至於壓不服一群毛頭小子。」
趙瑾想了想:「我瞧當今似乎有將秦王世子往直隸放的意思,怎會叫他去北疆?」
「是他自己請纓。」
聞言,趙瑾嘆了口氣:「自秦王死後,他似乎就像覺醒了一樣,天災人禍,百姓受苦,都有他主動請纓。」
「男兒該當如此。」
趙瑾也贊同這話:「不過有他們一起,與州哥兒好歹有個照應,我們也能放心些。」
大多都是他上書房的小夥伴,再不濟也是一起喝過酒吹過牛的飯搭子。
初入北疆軍隊,有熟悉的人好歹接受能快些。
聽到這話,裴西嶺似乎想起什麼:「我記得這些人從前都是跟在秦王世子後頭的紈絝。」
「正是,可見秦王世子人格魅力之強啊。」趙瑾感嘆道。
連英國公府小公子那種奔著混吃等死去的紈絝都願意放下富貴安逸去北疆,趙瑾可不信他們是忽然覺醒了。
尤其這群人都是當初隨秦王世子招貓逗狗禍害過京城的,想來早就結下了深厚的戰友情誼,連這等要命事都敢跟著。
裴西嶺臉上勾出一抹笑意:「無論他們因何而去,單這份膽識氣魄,便足叫人稱讚,這才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趙瑾也深深點頭。
大抵是都得了消息,趙永陽和杜琦等人也陸續上門道別。
幾人聊了一會兒,說到去北疆的人選,裴承州也很高興:「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正該如此!」
「你與誰是父子?」杜琦眼珠轉了轉。
「只是借用一句罷了。」裴承州嫌他煞風景,「就當我口不擇言。」
杜琦「嘖」了一聲。
「不過杜大哥怎麼不去呢?是不想嗎?」裴承州又問。
杜琦臉垮了下來:「……嗯。」
他本來是不想去的,可看著小夥伴們一個個都興沖沖收拾行李了,他那奔頭也瞬間就上來了。
只是還沒等他腦子一熱跟上,就被親娘和媳婦兒前後鎮壓,念頭便也淡了。
……畢竟他身手是真不怎麼樣。
去北疆,只能給漠北送人頭。
聞言,裴承州有些遺憾,但也沒勸,這畢竟是戰場,還是自願好些。
趙永陽道:「戰場無眼,表弟此去萬望小心,退敵重要,自己的性命也同樣重要,若可雙全之時,莫要衝動行事。」
裴承州拍著胸口保證:「我表哥你還不放心麼?我哪是衝動行事那人?」
聽到這話,趙永陽眼神更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