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伯夫人還特地問了善恩堂的百姓們有沒有吃到,得到皇后肯定的答案似乎才放下心來。
一頓午膳用完,由於皇后的帶頭空盤,下頭也沒幾個敢不吃完的。
都是按照人頭定的分量,沒多的浪費,若吃不完,那可有得叫有心人說嘴了。
漱口後,眾人陸續起身。
「砰——」
正在這時,一道身體與地面相撞的聲音傳來。
眾人嚇了一跳。
「韓二少夫人?」有人立即反應過來,忙就要扶起地面上的琳娜。
安遠伯夫人懂醫,見狀便走上前,為琳娜把了把脈,卻在片刻後臉色微妙了起來。
皇后問:「如何?」
「大家都很關心韓二少夫人的身子,大嫂只管直說便是。」柔嘉長公主似乎看出了些門道,本著不怕事大的精神也開口道。
「左不過是吃不慣這清粥小菜,到底是圖爾來的,這孩子水土不服得厲害呢。」韓夫人笑著開口。
她話音剛落,安遠伯夫人還真就如實說了:「我瞧著不像呢,少夫人明顯是憂思過度,心有鬱結,且身心俱疲之故,方才暈倒也是虧了氣血的原因。」
這話深意可就更足了。
甚至有不少人有意無意的目光都移向了趙瑾。
憂思過度?
憂的是誰,思的又是誰呢?
韓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難看一瞬後才堪堪迴轉過來。
在眾人心思流轉間,安遠伯夫人已經手快的將琳娜弄醒了。
她一睜眼就聽見了定南伯夫人不懷好意的話:「憂思過度?少夫人日日與夫君相對,這憂思之言……怕不是另有其人?平陽侯夫人以為呢?」
還未等趙瑾說話,琳娜就忙開口:「我憂思的自然另有其人,遠在圖爾的兄長和母親,已故父王,哪個不值得我憂思?」
定南伯夫人被懟,臉色卻微妙起來。
這話……兄長母親沒錯,圖爾王那是能隨便想的麼?
可就是他一力挑起的大齊圖爾之戰。
——這琳娜一如既往的蠢。
所有人心裡都這樣想著。
琳娜在被韓夫人瞪了一眼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說錯話了,臉色變了一下。
安遠伯夫人倒是幫她說了一句話:「少夫人不止憂思過度,還是心有鬱結,身心俱疲多些,只恐心中難捱,日夜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