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卻悄無聲息就將封磊全家直接拿下,還藉此反坑了八皇子一回。
「夢語可套出來封磊為何隱姓埋名參軍,分毫不沾韓氏麼?」趙瑾問。
「未曾,那韓二公子在涉及封統領相關之事時口風緊得很,昨夜也只是意外之下才叫夢語套出了話,再之後他便只連聲道自己對不住大哥,卻絲毫不提為何對不住。」
趙瑾若有所思。
惜夏頓了一下,又道:「奴婢或許知道一二,只是不知真假。」
「你說。」
「封統領曾言自己爹不疼娘不愛,自幼跟著祖母長大,只是祖母身子不濟,去得早,而在她離世之時,爹娘只因弟弟意外落水尋醫問藥,以致祖母未曾得見他們,抱憾而終。」
趙瑾這回是真的驚訝了:「你如何得知?」
「奴婢常與咱們外頭的人聯絡,出門的時間多些,偶爾會遇到巡街的封統領,他便會同奴婢聊上一二。」
面對趙瑾飽含深意的打量,惜夏面不改色:「他不知為何,似乎是對奴婢有些興趣,只是奴婢對他並不好奇,不過若夫人需要打探消息,奴婢可以對他好奇。」
「……倒也不必。」趙瑾嘴角一抽,「還沒到叫你使上美人計的時候。」
惜夏淡定點頭。
趙瑾這才細細思索起來:「若他此言當真,倒能說得通他為何要隱姓埋名了。」
父母偏心已經足夠叫人心中不平,封磊被祖母撫養長大,對唯一親近的親人感情自不必說,三叔公夫妻稱得上不孝的行為已經夠叫他記上一筆,後頭離開韓氏隱姓埋名也就說得過去了。
見趙瑾若有所思,惜夏道:「侯爺曾與封將軍並肩作戰,或許知道一二也未可知。」
趙瑾視線偏轉,在看到不遠處蹲下身子、被如意訓得面如土色的裴西嶺後,她道:「還是等會兒問吧。」
先叫小閨女生完氣。
惜夏也轉頭看去,不禁感慨:「從前的侯爺不苟言笑,對公子姑娘嚴厲非常,今日的侯爺被姑娘深深拿捏,還半點捨不得說句重話,可見世事無常啊。」
「人總是會變的。」趙瑾道。
「夫人說的是,多些人情味兒總是好的。」
趙瑾點了點頭。
無論從前還是現在,裴西嶺愛子愛女之心不變,只是性情與心態漸漸轉變了許多,也的確顯得多了些人情味兒,這是好事。
見著如意小嘴叭叭終於說完了,裴西嶺也鬆了一口氣,趙瑾這才往那邊走去。
在看到她懷裡撕著花瓣玩的珩兒後,如意扁了扁嘴。
不過她也知道不能跟小孩子計較,怨念的眼神便看向了裴西嶺:「花都撕成這樣了,救起來定然艱難,不過三哥哥可以,父親便也可以,是麼?」
「可以。」裴西嶺立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