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依舊不可輕忽大意。」他正色開口,「明知她時日無多,冷眼看她下場便是,何必惹上一身腥?」
「正是。」趙眠也道,「若方才真被她問住,名聲有損,你待如何?」
「我知道了。」趙沁頗有些垂頭喪氣,「誰知道她死都不忘拉上人墊背?我與承允表哥那都是多早的事了,還是我一廂情願,竟也值當她拿出來嚼一回舌根。」
趙永康聽得發笑:「你想開了便好。」
趙沁乖乖點頭。
她能不想開麼?
爭取過兩回,可人家明顯對她無意,她又不是駱恬那種什麼下三濫手段都使的,也不是非裴承允不可,放棄就放棄唄。
只要與姑母處好關係,什麼好兒郎嫁不得?
回了趙府後,趙瑾也沒多留,見趙老爺情緒穩定後便告辭離開了。
平陽侯府正院,裴西嶺還在盡職盡責帶著如意和糕糕玩。
見趙瑾終於回來,他們忙滑下軟榻,沖向趙瑾:「母親——」
趙瑾笑著拉住他們,直到在裡間換了衣裳才出來坐下。
裴西嶺還沒來得及問她什麼情況,就被一臉委屈的糕糕截胡:「母親,父親壞——」
「父親怎麼壞了?」趙瑾捏了捏他的臉。
「父親不叫我讀書寫字,只准我玩……」連聲音都委屈巴巴的。
趙瑾差點笑出來:「那你去找二嫂讀書嘛。」
「我想和父親一起讀書。」雖然嘴上嫌棄,但三日不見,糕糕還是很粘裴西嶺的。
「那下回叫他陪你一起讀書。」趙瑾忍笑道。
裴西嶺嘴角一抽。
其實如意糕糕讀的書只是啟蒙,他還不至於讀不明白,但這倆問題實在太多,思維發散也厲害,尤其是糕糕,每學一個字都要弄明白始末因果和所有含義,動不動就得談古論今給他解釋。
全家也就裴承允和周念慈能教明白。
直到安慰完如意和糕糕,裴西嶺才插上了話:「如何?」
「趙瑜自盡,父親悲傷過度,但現在情緒穩定了許多。」趙瑾道,「駱恬……明日就是她夢碎之時。」
妄想以趙瑜的死洗白自己和爭取時間緩衝,也得看看旁人答不答應。
裴西嶺點了點頭:「駱青雲的把柄不難查,也就這幾日的事了。」
「還有駱思源。」趙瑾想了想,「他既這樣想攀附權貴吃軟飯,那就吃安遠伯世子的軟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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