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羨點頭:「她與安遠伯府二公子正在說話。」
「安遠伯府二公子……」趙瑾輕聲開口,「安遠伯夫妻現在想吃了駱府的心怕是都有,就算要做樣子派人來弔唁,也不會叫他來。」即便他只是個不受重視的庶子。
在安遠伯夫妻眼裡,就算是庶子只怕都嫌給駱府的臉面太多。
「所以是孝純縣主通知他來的?」裴羨接話,「名聲壞的多是駱恬兄妹,對安遠伯世子的影響有限,安遠伯不會輕易放棄他……這位二公子是自己找機會來了麼。」
安遠伯再重視嫡子,在頻頻出醜事的情況下對他的感官也要大打折扣。
正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母親原本的安排里沒有孝純縣主和安遠伯府二公子這一茬吧?」周念慈問道。
「孝純縣主會來也是我沒想到的。」趙瑾如實道,「一來只怕是對駱恬氣不順來添堵,二來應是對我們示好,或者說是展示自己的價值。」
裴羨眼眸一轉:「六皇子不接茬,她也不能將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而父親重權在握,又有姨母和乾娘這樣強有力的助力,加之我們與慶華長公主那點子淵源,她選擇我們也在常理。」
孝純縣主顯然很懂得投誠的誠意。
無論示好還是展示自己的價值——最近由駱恬引發的一系列事端,顯然都證明了孝純縣主本人的能耐。
周念慈也面有深思:「若有她相助,安遠伯世子只怕沒幾天好日子了,屆時二公子上來,得了安遠伯重用,那安遠伯府也就間接成了她的助力……難怪她這樣積極地算計這一出又一出。」
安遠伯府是沒落了,但大小也是個勛貴,安遠伯本人還算能幹,手中人脈也有。
雖比不得平陽侯府和承恩公府這等存在,甚至都稍遜定南伯府一籌,但對於無權無勢的慶華長公主府來說已經是不錯了。
尤其這還是在孝純縣主一力促成的前提之下。
想到這裡,饒是周念慈也不由感嘆:「孝純縣主若有個好出身……甚至只需家族不拖後腿,只怕前程都不可限量。」
便是她自己也不敢說在同樣出身的前提下能比孝純縣主做得更好。
趙瑾道:「她心機深沉,動向難測,雖於我們有過示好人情,但依舊無法確定是敵是友,不可大意。」
她可沒忘了孝純縣主最終的目標是六皇子妃之位,乃至後位。
不知她如今的想法是否依舊如故。
回到趙府之後,趙瑾剛下車就見趙夫人扶著趙老爺下來。
「父親醒了?」她忙走上前。
「嗯。」趙老爺點了點頭,輕輕一個字卻比之先前更顯滄桑,也沉重無比。
趙瑾知道他有話要說,便跟在他身後往正院走去。
進門之後,趙夫人叫丫鬟們都下去,只留下他們自家人在屋裡。
趙老爺沉默了許久,這才聲音沙啞地開口:「駱恬說……她大婚之日,算計的不止有孝純縣主,還有……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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