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什麼。」柔嘉長公主輕拍著快睡著的菡姐兒,「本宮雖只收了羨兒做義女,但也是拿允哥兒他們當兒子待的,對自己兒子豈有不上心之理?」
趙瑾也笑了笑:「倒是我多禮了。」
「什麼兒子?」
這道聲音同時與趙瑾的話響起,隨後杜琦便大步走了進來:「母親還背著我有了別的兒子?」
柔嘉長公主涼涼瞥了他一眼。
葉溪也嗔怪道:「夫君說得這是什麼話?」
「母親與侯夫人情同姐妹,自是拿裴三哥當親子待的,他遇刺受傷,母親當然擔心。」杜軒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鄙視地看了杜琦一眼。
杜琦作勢要捏他耳朵:「小沒良心的,哥還不是擔心你我兄弟成那地里的小可憐?」
杜軒快速躲開,跑到柔嘉長公主身邊看菡姐兒去了。
被杜琦大嗓門一擾,菡姐兒此刻也沒了睡意,眼睛有神地瞧著杜軒,甜甜一笑:「小叔叔……」
「菡姐兒乖,看小叔叔給你帶什麼了!」杜軒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赫然是個精緻小巧的鵝形哨。
他小心地放在菡姐兒嘴邊,對她道:「菡姐兒吹一吹,這樣吹……」他努力向菡姐兒身體力行地演示。
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菡姐兒眨著眼睛吹了一下,鵝形哨立即發出一道短促而動聽的聲音。
「對,就是這樣,菡姐兒真聰明!」
菡姐兒仿佛也得了趣,自己抬手接過鵝形哨,不住吹了起來,聽著它發出的聲音笑得開心。
「瞧這做工,似乎是宮裡出來的?」柔嘉長公主看了那鵝形哨一眼。
「是七表嫂給我的。」杜軒一邊細心地為菡姐兒撥開頰邊的碎發,一邊回道,「七表哥哭得難受,七表嫂便顧不上招待我們,就給我這個叫我自己玩去了。」
「還真哭了?」趙瑾有些驚訝。
「是啊。」杜軒點頭道,「七表哥哭得可傷心了,見我們來了,還特地跑回屋裡哭去了。」
杜琦隨意坐下道:「他把六皇子當另一個爹,這會兒能不哭麼?」
葉溪轉頭看他:「六皇子與七皇子兄弟情深。」
杜琦:「啊對對對。」
見柔嘉長公主沒理,杜軒老老實實回道:「我和大哥在七皇子府都沒待夠一盞茶時間就出來了,也沒探出個什麼消息。」連他特意準備好嘲笑七皇子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那便不必管了。」柔嘉長公主道,「就老七那腦子,也干不出什麼大事。」
趙瑾沒表態,只同柔嘉長公主繼續聊了會兒後才告辭。
她拒絕了留膳的提議,出了長公主府後便回趙府看了看,再次安了趙老爺二老的心,又同趙二哥父女深談過後才回府。
七皇子夫妻二人打上二皇子府的消息不多時就已經傳遍了京城。
翌日的早朝上,由左都御史帶頭的一眾御史果然將七皇子噴了個滿臉,連祝思都被參了一本不敬兄長,不堪為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