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不可謂不大。
同為皇子,誰能沒做過夢呢,尤其在底下弟弟都各有所為,連七皇子那樣沒腦子的都被朝臣敬重,日子有滋有味之時。
前半生壓抑得有多狠,觸底反彈就有多厲害。
從前礙於先天條件受限,他半是主動半是被迫地退出奪嫡,但並不代表他沒有野心,只缺個機會罷了。
財富權利擺在眼前,他會動心一點也不奇怪。
裴承允看向她的眼神也多是欣賞:「的確如此,所以縱然風險極大,三皇子也拼了這一把,他到底是皇子,即便無勢,安排幾批刺客的本事還是有的,還有守舊派在暗中幫忙,加上二皇子和安陽郡王的人,我與六皇子這一路才艱難了不少。」
趙瑾單是聽他數六皇子那烏泱泱一堆死對頭就撐住了額頭。
憑本事惹到這麼多生死仇敵,從某種方面來說,六皇子也算能耐了。
裴羨又問道:「二皇子知道三皇子與圖爾守舊派聯手,準備刺殺六皇子了麼?」
裴承允罕見地有些不確定:「我也不知,但在他的人全力擊殺我們三回後,便緩下了攻勢,後半段路多是三皇子的人。」
想了想,他輕聲道:「我想二皇子應是在那時知曉的,依他表現出的意思,若六皇子在多番伏擊中活了下來,那就等他回來對付三皇子和守舊派,若六皇子能力不足死在半路,他便自己出手除掉三皇子之流。」
簡單來說,在他們回京的後半段路,二皇子基本上就是坐山觀虎鬥的狀態了。
裴羨眉梢微挑:「對他來說,除掉三皇子和圖爾守舊派竟比除掉六皇子更迫在眉睫?」
二皇子後頭是沒在做什麼,但沒做什麼已經算是一種讓步了,不然他大可協同那邊全力擊殺六皇子,而非放任自流。
「死對頭還有機會幹掉,但叫仇人多呼吸一刻都是對不起自己。」趙瑾隨口道,「二六皇子間只是利益衝突,而非生死大仇。」
顯然二皇子是分得清主次矛盾的。
趙瑾偏頭問裴承允:「閔尚書交上去的證據是什麼?」
裴承允道:「是當日刺殺皇后的刺客,他是三皇子的人,閔尚書查出了他與三皇子的來往痕跡,再順著查了查,加之六皇子交上去的,兩方一串聯,很容易便查到了三皇子。」
見趙瑾有些驚訝,他解釋道:「三皇子閒散多年,能力手段都不出眾,僅憑圖爾守舊派的幫扶,做不到二皇子那般痕跡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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