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喻明皎的理智又開始消失,神經又高度瘋狂起來,「你就是在騙我!你總是用好聽的話敷衍我,你為什麼不能聽我的話!為什麼前腳答應了我,後腳又違約!」
岑聆秋見她又開始發瘋,安撫她,「你冷靜點,我——」
「我為什麼要冷靜!」喻明皎推開她幫自己擦頭髮的手,眼神猙獰,「林秋,我討厭你身邊所有人,為什麼你身邊不能只有我一個人!」
過於直白的宣告讓岑聆秋怔了一瞬,她試探性地反問她,「嬌嬌,你為什麼想要我身邊只有你一個人?」
岑聆秋的語調慢延平靜,她的字節里都充滿了某種逼問,似乎想逼問著喻明皎說出她隱藏的心緒。
喻明皎癲狂的神經末梢驟然被冰水凍住,她像是不會說話的木偶,言語被封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是啊。
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岑聆秋又問,「嬌嬌,你覺得你是可以管控我的交友權限的人嗎?你是以什麼身份或資格來要求我。」
她的話語直白的有些殘忍,但岑聆秋很想聽到喻明皎的感情,她想要有人在她面前真情實意,向她訴說一種真誠深刻的愛。
在她將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從來沒有人在她面前說愛。
她想擁有。
岑聆秋期待,卻又惶恐。
喻明皎偃旗息鼓似的沉默,她的情感認知被岑聆的質問攪亂的一塌糊塗,各種思緒被混在一起,讓她一時之間竟然挑不出像樣的理由。
她想不到理由。
沒有理由。
她就是想。
這需要理由嗎?
喻明皎深深地皺起眉,手指抓著頭髮,像個想不出答案的小孩,滿臉痛苦地皺起臉。
岑聆秋的表情告訴她,如果自己不說理由,她一定會失望。
但是——
她想不出來。
她對岑聆秋的感情是豐滿的,言語卻貧瘠枯萎。
「我不知道——」
喻明皎痛苦壓抑地說,她捶著自己的腦袋,「我……我是因為——」
因為什麼呢。
現在的喻明皎是無法猜透的。
她沒學過,也沒感受過這些呢。
她的頭髮被抓的亂七八糟,岑聆秋沒想到自己的問題將她折磨成這樣,她頓時心軟了起來,也不再執著答案。
「好了。」岑聆秋握著她的雙手,蹲在她的身前,「感到太痛苦,我們就不想了,以後說給我聽。」
喻明皎抿著唇,眼神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