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時候來個李代桃僵,最好能夠矇混過去,穩住我在夫家的地位!」
就見那婦人聽後首先眼神一亮,其後才將眼中的喜色掩飾下來,佯裝生氣的說道:「這妹子,你這是說得什麼胡話?你讓我邊找出個男嬰來,我哪有那本事?」
婦人看了看沈姝,見沈姝臉上的失望之色,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便扯著滿臉的橫肉,笑得見牙不見眼:「妹子!我知道你是喜歡孩子的,可那樣的事,我這邊實在是沒得辦法。要不?我私下幫你打聽打聽,看哪家出生的孩兒不要的?」
聽到那婦人口中明顯的釣魚意味,沈姝臉上揚起笑容,「那大姐忙著,我明日再過來看你......和孩子們。」
隨後沈姝便帶著十一娘出了養生堂。
等兩人走後,一個偏瘦一點的婦人才從虛掩的門內走出來,走到那名叫紅梅的胖婦人旁邊,讓小胖墩帶著剛剛那小男孩到後院,才開口說道:「老李家的,他們進來做什麼?」
紅梅打開沈姝帶過來的糕點,扒拉了一塊放入口中,邊吃邊回道:「那小娘子說是想找一個男嬰,不過我這邊並沒有透露出絲毫,你就放心吧!」
「這個小娘子,今天我出去呆那小妮子的時候遇到過,是在聚賢巷那邊,不過那邊你是知道,有幾個院子都是那官老爺養的外室。」瘦婦人邊說邊看著門外。
「有些外室為了能夠成為姨娘,自然是希望能有個子嗣。其實人還不是都一樣,大家都有貪慾,只不過她們有美貌在身,只要伺候好男人,銀子能夠來得容易些罷了!」
紅梅聽了也是臉上露出不屑,隨口接道:「是啊!憑什麼她們到那些老爺面前隨便撒撒嬌,就有一箱一箱的珠寶首飾收!哼!到時候若是這生意可行,我非得狠狠宰一下這隻肥羊!」
「這幾日小心著些,上頭可可是特別交代了,不要出什麼岔子。最近朝中黨派爭鬥激烈,可莫要讓別人抓住了把柄。還有剛才那小娘子容貌不俗,可是少有的,你可別忘記了,那才是個香餑餑!」偏瘦的婦人交待紅梅。
「艷娘,這個我知道。前幾日我家男人還與我說過,說是最近的幾個小姑娘那邊都不滿意!只不過剛才那個小娘子年紀大了些,若是真是那家的外室,可能也就沒那麼搶手了。」
「在絕對的美貌面前,其他的都是扯淡!你妹見那青樓的花魁娘子,那還不是千人騎,萬人枕,還不照樣勾的男人們樂不思蜀!」
第二日,沈姝又再次帶著十一娘到了養生堂,今日沈姝買了十幾隻烤雞。
等沈姝到養生堂的時候,剛巧是用膳的時間,沈姝來到後廚,就見到一張滿是油污的桌子上,坐著昨日的紅梅和她兒子,其他的孩子則是每人端著一個破損了的碗,喝著碗裡的稀粥。
看到沈姝兩人進來,紅梅三下五除二把碗裡的肉片放入口中,還在桌子下面踢了小胖墩一腳,怎奈那小胖墩是個木的。
「娘!你踢我幹啥?我正在吃著肉呢!小心噎到我,到時候我讓我奶打死你!」小胖墩朝著紅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還口出威脅。
紅梅寵溺的瞪了一眼小胖墩,才站起來對沈姝說道:「妹子來了!快過來用點膳。」
說著,紅梅拉開八仙桌旁邊的條凳,沈姝看著滿是油漬和霉斑的桌子,「大姐不用麻煩了,我是用過飯菜過來的。今日我帶了幾隻燒雞過來給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