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的人睡眠本來就淺何況是張老頭這種有心事的人，門一被敲響老頭子就坐了起來，走到門口輕聲問道：「誰？」
林建業只是低低應了聲，「我。」並沒有說自己是誰。
這時張老頭卻突然開了門，一臉詫異的看著林建業，似乎不敢相信是他。
林建業看著老態龍鐘的領導，心裡閃過一絲難過，他還記得跟領導並肩作戰時的意氣風發，卻沒想幾年沒見，人已經蒼老成這樣。
張將軍只是怔了幾秒，很快便反應過來，趕忙側身把林建業讓了進來。
林建業看著張將軍的住所，眼裡又是一陣寒意。
張將軍察覺到他的冷意，笑著緩解道：「這環境不錯了，還多虧了那個小姑娘。」
林建業轉過頭驚訝地問道：「您不懷疑她？」
張老頭笑呵呵地回道：「早就不懷疑了，那個特務能跟她一樣，脾氣這麼臭。」
「她跟您發脾氣了？」
張老頭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可不是。說不過我就把藥給我往桌子上一扔，甩臉就走。」
林建業瞥了眼張老頭，淡淡地應道：「她不是隨便亂發脾氣的人，肯定是您惹她了。」
張老頭輕嘆一聲，「唉，真是男大不中留。」
「這才幾年就知道護老婆了。」
林建業：「這還不是跟您學的。」
「師母怎麼樣？」
這話一出張老頭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原本就老態的身子更加佝僂了。
「前年去了，沒挺過來。」
林建業沉默片刻，立馬扶著張老頭坐到了床上。
「師父，您這次出事知道是誰的手筆嗎？」
張老頭冷笑一聲，「除了那幾個老傢伙還能有誰。」
說完這話張老頭見林建業沒動靜，抬頭看去就見他蹙著眉，不知在想什麼。
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這件事有你幾個師兄操心，你就不用管了。」
「我來這是你跟你那幾個師兄的手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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