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毫無動靜。
左佑佑想了想一米二的床,一不小心腦子裡裝滿了黃色的廢料。
對不起,是她太邪惡了,可是……
嘩啦一聲,門被拉開了,柏辛樹和站在門口笑容詭異的左佑佑打了個照面。
左佑佑:嘴角笑容緩緩消失。
柏辛樹眉頭跳了跳,他就知道!
這個左佑佑的腦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想法!
就跟她寄過來的簡歷一樣!
柏辛樹指了指自己眼下的黑眼圈:“沒睡覺,我沒睡覺,看到了沒有?”
左佑佑下意識擺手:“沒關係的,你和簡行舟睡不睡覺我都不會問的。”
啊,聽起來好奇怪。
簡行舟也從柏辛樹身後探頭,眼下掛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咬牙切齒:“左、佑、佑!”
左佑佑後退一步:“你也沒睡覺?”
簡行舟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舉起手裡的書:“昨晚不是有好幾本都貼得不合格嗎?我重新貼了一遍。”
說完,他鬱悶地看了眼柏辛樹。
昨晚,柏辛樹讓他睡床,自己坐在書桌前,說反正也睡不了幾個小時,乾脆不睡了。
簡行舟躺下了,然後輾轉反側。
DNA動了。
從小到大,他簡行舟都是個卷王。
就只有同學睡了他偷偷學習的份,怎麼可能有他睡覺任由同學偷偷學習的情況出現?
結果,工作以後,這個習慣改不過來了。
簡行舟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再卷了!
可惜,卷的本能已經刻進了他的DNA,變成了他的生物本能。
簡行舟深刻地理解了一句話。
卷到最後有天收,卷到最後終有報。
簡行舟努力閉上眼睛,任由血液叫囂著要卷死柏辛樹。半個小時後,他一臉生無可戀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開始做手工。
至於柏辛樹。
左佑佑找本科生翻譯的幾篇白話文,字數少,篇幅也不長,華夏書林支付的勞務費又相對豐厚,那幾個學生當晚就完成並發給柏辛樹了。
於是,柏辛樹幹脆把這些翻譯好的白話文修改了一遍。
左佑佑提出的,重點詞語的翻譯,他順便也寫了一份。
柏辛樹向來做專業領域的工作,還沒做過如此接地氣的科普,一時間也作做出了點滋味,才發現,科普,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做。
比如,如何把一個複雜的概念,用通俗易懂但又嚴謹的幾個短句表述出來?
比如,在術語繁複、不同術語之間存在邏輯、因果等關係時,解釋術語的順序,該如何由淺入深地排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