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
裴宴辭替她掖了掖被子,隨後坐回了座位上抬眸望向她。
眼眸深邃,眉頭緊皺。
他的話聽進了耳中,虞溫垂眸看著自己裹著紗布的兩隻腳。
疼嗎?
好像已經不疼了,醫生給打了止痛針,而且裴宴辭全程沒讓她去看自己的傷口,倒也不害怕,只是心裡卻有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受滋味。
不知道是心酸還是委屈,她的眼圈逐漸泛紅,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滾落。
「我還能跳舞嗎?」
裴宴辭見她哭,心都慌了。
連忙站起身來上前一手撫摸上了少女的臉,一手拿著那條手帕輕輕地替她擦掉掉落下來的淚水。
「傻瓜,當然能跳。」
「那我還能參加決賽嗎?」
決賽的時間將近,在一個月後。
她害怕的是這個。
「你先好好休養,好嗎?」裴宴辭滿臉心疼。
虞溫沒再說話,也沒回答他。
空氣沉寂了片刻,少女才悶悶地再度開口。
「可是我真的很想參加決賽。」
這次的比賽對她來說很重要,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參加的大比賽,如果因為這次意外導致錯失決賽機會的話,她心裡會很難受失落。
小姑娘輕輕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很失落很氣餒。
裴宴辭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呢?疼在她身體,痛在他心裡。
他恨不得立馬就將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揪出來暴打一頓,什麼紳士風度什麼理智全在虞溫受傷的那一刻化為烏有了。
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要先照顧好小姑娘的身體以及心理,他才能分心下來去處理這件事情。
「醫生說大概一個月左右就可以正常走路了,只是完全康復的話還需要至少三個月。」
他的話音剛落,虞溫頓時鬆了一口氣。
裴宴辭的話聽進了她的耳中就是:能正常走路的意思就是可以跳舞了,可以跳舞的意思就是可以參加總決賽了。
想到這,少女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悲傷,大眼睛瞬間眯成了月牙,笑得露出了可愛的小梨渦。
見她笑,裴宴辭不用問都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溫溫,你決賽選擇參賽的作品動作強度很大,平日裡訓練加上比賽,情況很容易會惡化,換來的將會是需要更長時間的修養。」
裴宴辭一臉嚴肅,虞溫覺得他會因為自己的身體情況勸自己不去參加決賽,所以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小腦袋。
但他再度開口。
「但是,只要你想,我就會請最好的醫生隨時觀察你的情況,等你賽後幫助你康復,這樣子你就可以繼續跳舞了。」
原本他是不想讓虞溫在康復期內跳舞的,他看不得她受一點苦,但是見她難受,小腦袋氣餒地低垂著,心在那一瞬間就軟了。
罷了,她開心最重要。
大不了把世界上最好的醫生找過來,專門給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