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學唱歌的橫膈膜發力,還是播音的共鳴腔,這種方法都是存在且通用的。」劉教授在一旁科普道。
陸渝輕輕嗯了一聲,剛抬起頭,就見面前高大的身影毫無預兆地上前一步。
那令陸渝有些頭暈目眩的熟悉薄荷松木香,將到了嘴邊的那句「你自己嘗試一下」給直接堵了回去。
盛曜看著他,眼裡是求知若渴——至少陸渝看起來是這樣。
像是一個認真求學,希望得到指點的好學生。
這個眼神……
陸渝抿著唇,抬起手,指腹輕輕點到盛曜的脖頸上。
溫涼與滾燙在這一刻觸碰,盛曜狹長的眸子略微眯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心跳平復稍許,陸渝卻未聽見盛曜開口。
帶著幾分不解抬起臉,就對上了一對輕顫的濃長睫羽,以及那雙輕輕開合的好看唇瓣。
「喉結好像不在這兒。」
未及回神,一隻比陸渝手掌要大上了兩號,帶著灼燙人心溫度的手掌闖入了視野之中。
那隻手輕輕抓住了陸渝的手,將他的手指往上放了一些。
「在這裡。」
指腹傳來清晰可辨的滾動。
還是兩下。
陸渝只覺得自己腦袋裡的某根弦直接繃斷了,觸碰著盛曜喉結的手指失去了知覺,一直延伸到整隻手都徹底麻了。
「緬因貓的性格和其看似強悍甚至有些凶戾的外表大相逕庭……」
每一個字,陸渝都聽過,但此刻卻無法組合成完整的句意。
震顫感如同擴散的水波一般,順著指腹一路向下傳導到跳動的心臟里。
陸渝覺得自己的大腦此刻正在警鈴大作,但卻完全失去了手臂的控制權,呼吸越來越不平靜,他覺得自己快要……
「你還好嗎?」
盛曜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但指尖的震顫卻並未一同到訪。
不知何時,盛曜已經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陸渝眨了眨眼睛,偏開臉。
「我沒事。」
他舌根都有些僵硬地說道。
「就是你剛剛做的那樣。」
又補了一句:「沒有什麼需要教你的了。」
良久,盛曜輕輕嗯了一聲。
在劉教授說「練習時間到」後,陸渝便匆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陸渝沒有注意到自己方才的表情有多冷淡,嘴唇抿得有多緊,也沒有什麼心思去發現盛曜那個「嗯」的語氣,似乎和方才說話時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