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糖?」
陸渝:……?
身體下意識地箭步上前,陸渝就著盛曜伸過來的手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在紙袋的背面右下角,有一行灰黑色的小字。
婚禮慶典喜糖禮盒。
陸渝:……
他想起來了,這好像是他之前去哪個遠方親戚的婚禮的時候帶回來剩下的。
「只是個包裝袋。」他乾巴巴地來了這麼一句。
「嗯。」盛曜爽利地應了一聲,將袋子放好,「隨口一問。」
陸渝帶著點懷疑。
他怎麼覺得盛曜是故意的。
「打車?」陸渝問了一句。
就見盛曜指了指一旁的一個下坡路,示意他往那邊走。
陸渝帶著幾分疑惑,推著盛曜拐了個彎兒下坡。
然後就看到宿舍樓底下停著一輛車。
他看不懂牌子。
但直覺告訴陸渝,應該不便宜。
兩人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陸渝安全帶扣到一半,想起來道:「你的腿……」
盛曜看了一眼自己的患處。
陸渝瞭然,傷的是左腿,右腿沒事,依然踩油門剎車。
看著窗外掠過的校園風景,這還是陸渝第一次以這樣的視角和速度遊歷整個校園。
同時,他也是第一次對於盛曜這個人的「年少有成」產生了一種實感。
21歲,大三,大一白手起家到現在坐擁一家准上市公司……太多遙不可及的頭銜讓傳聞中的那個「盛曜」讓人有些沒有概念。
但這兩個月來的接觸,從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去校醫院……讓陸渝覺得其實盛曜其實也是一個普通的男大學生。
而現在,這兩個認知發生了交錯,讓陸渝有了一種說不清是更恍惚,還是更真實的感覺。
「車門的置物架上有沒開過的水,渴了可以喝。」
盛曜突如其來的說話聲讓陸渝回過了神。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盯著駕駛座上的人看得太久了。
但幸好,盛曜似乎在專心開車,並沒有發現。
只是泛紅髮熱的耳根,讓陸渝決定還是喝點水,給自己降降溫。
陸渝從車門側的置物架上翻出來一瓶水。
他擰了一下瓶蓋。
沒擰開。
陸渝眨了眨眼,擦了擦手,又擰了一下。
還是沒擰開。
漂亮的眉毛不自覺地皺起,陸渝抿著唇,開始嘗試起各種方法,同時也儘可能地保持著小的動靜。
可那瓶水的瓶蓋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樣,根本擰不動一絲一毫。
直到一隻手從旁伸了過來。
陸渝抬起頭,看到了前方倒計時中的紅綠燈。
他默默地把水遞了出去。
某位傷者再一次展現出了,即使受傷也依舊能把陸渝完全壓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