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明白盛曜的意思後, 心跳更是不受控制地加速不止。
陸渝想說他自己來吧,但想了想那個場景, 他怎麼也動不了手。
而與此同時。
盛曜的手指已經觸上了他的腰側。
「行嗎?」
陸渝聽見來自身後的詢問。
他悶悶地嗯了一聲。
布料摩挲著腰側的肌膚,沿著背脊向上滑起。
來自他人的體溫和清晰的指節觸感,不時蹭在陸渝的後背上,帶起一陣又一陣的戰慄和酥麻。
他下意識地抓住了鐵質的床沿,冰冷的觸感勉強讓陸渝冷靜了些許,才沒有將到了喉間的悶哼溢出聲來。
然後,陸渝就看到盛曜的手抓著自己的衣角,遞到了前面。
他眨了眨眼。
「藥沒開封,你先拿一會兒。」
盛曜的本意,是讓陸渝先拿一會兒,他將藥瓶擰開。
卻未曾意料到,陸渝做出了一個令他一頓,隨即氣血有些上涌的動作。
只見面前的清瘦少年微微偏過頭。
就著他的手掌,咬住了自己的衣擺一角。
而且這一切做得十分流暢,卻又目光清澈,真的只是下意識的動作,不帶一點斑駁的其他情感和欲·念。
偏偏這一份過分的單純,讓陸渝的動作更加多了幾分讓人想撕破的朦朧。
惹得盛曜一時間呼吸混著灼熱的氣血,在肺里翻騰個不停。
深邃的黑眸底處略過一抹暗色。
盛曜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用了多少的意志力,強迫自己低下了頭,拿過一旁的消毒藥水,擰開了瓶蓋。
塑封蓋發出噼啪的封條折斷聲,幾乎要讓盛曜手上的力度捏得變形。
冰涼的藥液擦上後背時,陸渝還是忍不住輕輕唔了一聲。
他的心思已經亂了,故而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注意到盛曜頓了片刻的動作。
先是消毒的藥液,然後是消腫的藥膏。
等盛曜上完藥,陸渝覺得自己的腮幫子都麻了——他才意識到,剛剛過分緊張的神經讓他咬著衣服的力道過大了些。
藥上完了,陸渝想要將衣服放下來。
卻不料盛曜卻攔住了他。
「等藥膏干一些。」
盛曜說的的確是事情,陸渝後背上的藥膏還沒幹,最好不要這麼快把衣服放下來。
但他說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伸手拖住了陸渝的衣服。
手掌幾乎是半撫在腰側,滾燙的溫度順著肌膚一路傳來,這次不再是略微的酥麻。
陸渝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幸好盛曜很快收回了手。
理療室里,一陣長久的寂靜。
陸渝抱著自己的衣擺,坐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朵紅不紅,想來是很紅的。
盛曜的手掌,不知道是不是打籃球或者健身的緣故,帶著一層薄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