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聽到的,也只有耳畔那有力的心跳聲。
「以後會變好的。」
陸渝聽見盛曜說。
「新年快樂,陸渝。」
陸渝嘴角微翹,他微微偏了偏腦袋,將額頭抵在了那寬闊而溫暖的肩頭,
「嗯。」
他也覺得,以後會變好的。
「新年快樂,盛曜。」
◇
陸渝就這麼一直住在了盛曜家裡。
陸家的父母也沒有再著急地四處尋找了,也沒有報警——因為童煦告訴了他們,陸渝沒事。
只不過,童煦就好像下定了決心要幫助陸渝逃出兩人的掌控似的,就是不說陸渝現在在哪兒。
畢竟是陸渝的朋友,盛曜多少也問了一嘴情況。
「沒事,不用管。」童煦無所謂地說道,「我們兩家也算世交,小渝爸媽和我哥有生意往來,他們不可能和我們家翻臉的。」
否則這情況早報警抓他了。
童煦的確犧牲了不少,童家父母也拿著個被驕縱慣了小兒子沒有辦法。
只可惜,此時的陸渝卻沒有辦法和自己的朋友交流。
「對了,小渝怎麼樣了?」童煦問盛曜道。
盛曜站在走廊,聞言目光下意識地往身旁虛掩的臥室門瞟了一眼。
他道:「剛吃完藥,已經退燒了,正睡著。」
或許是因為除夕那天晚上,陸渝迎著雨出門,又吹了風,連衣服和鞋子都沒好好穿著。
所以在大年初一,在他醒來和盛曜擁抱過後的那個中午過後,就開始發起了一點低燒。
一天一夜過去了,陸渝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睡著。
盛曜給他熬了稀粥,餵了藥,現在基本上已經退燒了。
「辛苦你了。」童煦說了一句。
想起盛曜上次說的那句話,他又把後半句咽了下去。
掛了電話,盛曜看了一眼時間,也差不多到該準備晚飯的時候了。
他撥通了另一個號碼,下了樓。
臥室里,陸渝醒來的時候,被窗簾縫隙間透進來的夕陽迷了眼。
半張臉映著碎金,臉上和額頭的溫度已經退了不少,他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幾點了……
陸渝摸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發現快沒電了。
自己睡了多久來著?
隨手給手機插上了充電線,陸渝掀開被子,腳丫在床邊晃蕩了一會兒,找到了自己的拖鞋。
看清屋內陳設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盛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