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吻,落在了男人噙著笑意的嘴角。
陸渝還多停頓了一會,可在即將分離的時候,搭在後腰的手臂又一次用力。
他唔了一聲,乖順地繼續將唇瓣貼上。
直到腳尖都有些酸了,陸渝才被放開。
這一次,他另一隻眼睛的眼尾,也都泛上淡淡的紅了。
終於在盛曜的眼睛裡讀到了滿足的情緒,陸渝舔了舔唇角。
他拉起盛曜的手,想著趕緊先回去了。
結果轉過身時。
洗手間的大門口,一盒未開封的眼藥水落到了地上。
堪比一座石像的童煦,正目瞪狗呆地看著他。
餐桌邊。
童煦痛心疾首地扶著自己的額頭。
「到底怎麼回事啊!」
陸渝和盛曜對視了一眼,後者淡定地道:「如你所見那回事。」
童煦一梗,開始抱頭。
啊啊啊啊啊!!!
他現在很想跑去學校論壇發貼:《當你的純情校花發小墜入愛河還沒有告訴你被你撞破後發現姦夫是校草》。
感覺可以寫一篇百萬字長篇的狗血故事。
陸渝想要補充說明些什麼,但張了張嘴,發現好像也沒什麼好補充的。
就是盛曜說的那樣。
他們兩個在一起了,沒了。
「這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童煦雙手按著自己的臉,把五官都擠得有些變形了,「誰追的誰啊?」
他從去洗手間撞破到現在,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陸渝老實道:「除夕那天。」
又補了一句,「我表的白。」
童煦又心梗了一陣,朝盛曜投去一個怨念的眼神。
我把人託付給你照顧,你就是這樣照顧的!
但話到了嘴邊,他又不是很敢去懟盛曜,只能默默地收回視線。
「一點徵兆都沒有。」童煦嘀咕了一句,轉頭尋求支持,「你說是吧小天?」
陸渝的視線跟著旁移。
就見沈熠天淡定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童煦:……
「你不會早看出來了吧?」
沈熠天:「略猜到一些。」
童煦:…………
「得,就我是小丑!」
陸渝趕緊道:「小煦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瞞你的,這事情也是剛發生。」
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