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法語、俄語、西班牙語?」穆向遠越看越震驚。
護士終於找到了血管位置,穩准狠地扎了進去,果然聽得大哥「哎喲」一聲。
「你這開奧運會呢?」護士冷冷地說。
大哥羞澀又驕傲地笑了笑:「年輕時候闖蕩五湖四海,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憶。」
護士實在是不想聽,抽完血趕緊走人。走了兩步又回頭跟安鶴一說:「安主任,醫院結算系統今天要升級,你晚些再去打穆機長的費用明細。」
「哎,好,謝謝你。」安鶴一應道。
等人走了,大哥睜大了眼睛問道:「您是機長啊?」
「啊,對。」穆向遠點了點頭。
「嘖,我年輕的時候也有個飛行夢。」大哥感嘆道,「奈何身上疤太多,沒選上,我就去混城市的另一邊了。」
安鶴一忍俊不禁:「您這跨度還挺大。」
「哎,都是往事了...」大哥看向天花板,獨自追思去了。
快九點了,安鶴一得去做手術了。他搖了搖穆向遠的手:「好好的,再觀察一下,沒啥咱們也快能出院了。」
「你要走啦?」穆向遠突然轉了性,嬌滴滴的。
安鶴一彎腰小聲說:「我也想帶著你,要不你變小,我給你栓褲子上唄。」
「那不能。」穆向遠擺擺手,「我要變成一片樹葉,悄悄落在你的發間。」
「我的天吶,穆向遠,你又看什麼電影了?!」安鶴一忍無可忍。
第32章
穆向遠出院前一天, 公司領導非要來看他。沒攔住,他只得匆匆叫來剛下手術的安鶴一。
昨晚洗了鼻子,血跡沒了,穆向遠現在看著利落多了。
馬智凱領著五六個西裝革履的人器宇軒昂地走了進來, 陣仗把安鶴一也驚著了。
這壓迫感, 可能只有早晨查房時的白大褂大佬才能與之抗衡。
不過領導一張嘴, 安鶴一就知道穆向遠形容得一點沒錯,其實都不是啥嚴肅的人。
「哎喲,向遠啊, 一周多沒見你, 還挺想你呢。」
穆向遠「哎喲」一聲:「咱倆以前一個月都不定能見一面。」
「那不一樣,你現在是有獨立辦公室的,咱們應該時常見面。」
這下連安鶴一都聽出來了,這領導是來叮囑穆向遠,病好了也不能扔了行政工作。
安鶴一就奇了怪了, 天程航空是得多缺人,薅住他家穆機長就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