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避重就輕地跟江池騁講完下午的事兒,拿著健胃消食片跟吃糖豆似的,又撥一粒扔嘴裡,一邊嚼一邊納悶:「你說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是讓我親,還是不讓我親?」
江池騁看他吃了大半板兒了,伸手奪過來,扔回塑膠袋裡,語氣有點不悅:「你老實點兒啊,正兒八經的手還沒牽上呢,居然先想著親嘴兒了。」
石野從桌子上跳下來:「嘖,我就問問還不行,她就算讓我親我也不敢啊。」
他說得口乾舌燥,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喝完舌尖兒一舔嘴唇,把掛在嘴角的水珠也舔進去。
江池騁盯著那雙水潤潤的唇瓣,喉結滾了滾,默默喝光了AD鈣奶,忽然問:「小野哥,你親過嘴兒沒?」
他本以為石野會有點兒害臊,但果斷地說沒有,卻不料石野放下水杯,皺著眉頭叉著腰,沉思了半天,說出句:「算是親過吧……」
「算是?」
「嘴對嘴,沒伸舌頭。」
江池騁當即就笑不出來了,眉頭皺起來:「omega?beta?還是……alpha?」
他這是按嫌疑人可能性排序的,如果是omega和beta他還能稍稍接受一點,畢竟在躁動的青春期,衝動一下親個嘴兒也很正常,代表不了什麼。
不料石野又說:「alpha。」
江池騁手裡的奶罐兒一下子捏扁了,他眉頭狠狠皺起來:「……你不是說你沒談過戀愛?」
「我確實沒談過啊,」石野不知想到什麼,皺起眉頭,那表情看著也不願再提,含糊道:「那就是個意外,也沒規定說只有談戀愛才能親嘴兒吧。」
這表情落江池騁眼裡,就成了那無疾而終,藏在心裡無法言說的白月光,他臉色由紅轉白又變黑,沉默良久,把捏扁的奶罐兒往垃圾桶里狠狠一扔,砰一聲。
「我算是看錯你了。」
扔下這句,他陰沉著臉站起來,氣沖沖回臥室,咚一聲甩上門,力道之大連窗戶玻璃都震了兩震。
石野驚得張大嘴巴,沖他房門喊:「不是,江池騁你生得哪門子氣啊?不是你問我的嗎?!」
緊閉的房門沒有一絲回應。
「莫名其妙……」
石野嘟囔了句,CC過來抓了抓他的褲腿兒,喵喵叫個不停,他把貓抱起來,進貓舍里一看,原來是貓糧沒有了。
他拿了罐罐頭,一蹲下,十幾隻貓全圍到他腳邊,還有一下子跳到他背上的,罐頭還沒拆開就抻著脖子要舔,石野怕罐頭邊緣劃傷它們的舌頭,趕了好幾遍才趕走,他手不太方便,廢了好大勁兒才拆了三罐,剩下的空碗乾脆全倒的貓糧。
餵完貓,石野已經完全把江池騁生氣的事兒拋之腦後,回屋裡打遊戲到十二點,躺床上要睡覺的時候,手機特別關心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