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里的顫抖徹底克制不住,淚水從眼皮的縫隙里滲出來,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趴在她肩膀上,緊緊抱著她,全身都在發抖。
江池早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側身,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不待人反應,低頭就吻上去,舌尖輕巧地撬開他的牙齒,糾纏住他的舌頭。
石野瞪大哭得模糊不清的雙眼,這個吻像一把火,讓他失落到極點的心又死灰復燃起來。
他完全沒有抗拒,身體順應地向後靠,摟住她的腰,被她極富技巧性的吻,吻得半張臉都發麻,完全喘不過氣兒來。
江池早鬆開他,看他整張臉都憋得通紅,嘴唇微張著,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唾液,眸色深了些許。
她用指腹抹去他眼尾掛著的淚珠,極溫柔地哄:「不要哭,寶貝。」
「愛情是需要負責任的,對嗎?我還年輕,還有很多好看的風景沒有去看,還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沒有去享受,我想我暫時還負不起這個責任,我也不想隨隨便便開始一段關係。」
依舊是拒絕的話。
石野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那你為什麼又要親我?」
江池早沒有立刻回答,她上身壓在他身上,手順著他毛衣下擺鑽進去。拉開拉鏈的聲音在寂靜的湖邊格外清晰。
石野從迷茫中回過神:「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做這些?」
江池早貼在他耳邊,輕輕說:「因為我很樂意跟你保持□□上的親密關係,如果你不介意跟別人共享我的話。」
她說著,手就要落在他那層輕薄的布料。
石野緊張地握住她的手,眼裡茫然又無措:「『共享』是什麼意思?」
他是個特別傳統的人,這裡是戶外,哪怕沒有人,剛才那些舉止已經是他能接受的極限了,再往下他心裡會十分恐慌。
這樣玩弄他的小麥,不僅讓他感到陌生,更讓他感到不適。
江池早說:「意思就是,我可以把你當成我的第十八號按/摩/棒。」
石野難以置信。
他臉色又紅又白,怎麼也不信自己的心上人會說出這麼□□的話。
他把嘴唇咬得發白,才慢慢撐起身體:「對不起,我,我做不到。」
江池早臉上笑意連同溫柔一併消失,掙脫他握著的手,說:「是嗎,那真是太沒勁了。」
她不是喜歡強迫的人,方才願意哄他,也只是在試探他的底線,看有沒有上床的可能,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了。
既然不可能,也沒有再跟他躲廢話的必要了,這爛攤子就讓江池騁自己收拾去吧。
江池早脫下他披在她肩上的外套,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