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抽了他屁股一下:「別胡鬧!把帽子戴上!」
江池騁挨揍又耍開小性子,把襖也脫了:「我就不去!」
石野一把揪住他耳朵,把他拽回來:「江池騁我告訴你,我這是偷跑出來的,晚上九點半查寢,你去不去醫院我一會兒都得走!你燒出什麼好歹來我可不管!要不然我給你爸打電話,叫他來照顧你!」
江池騁撅著嘴不說話了,石野鬆開揪他耳朵的手,指著地上:「撿起來自己戴。」
江池騁揉了揉耳朵,彎腰把帽子和圍巾撿起來,拍了拍灰,一邊慢吞吞自己戴,一邊把嘴巴越撅越高,眼裡蓄著淚,好像馬上要哭出來。
石野受不了他這磨洋工的樣子,把他手拍開,很快給他戴好。
剛才的司機師傅還沒走,石野把人弄上車,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江池騁不停往他懷裡靠,瑟瑟發抖地呢喃:「好冷。」
石野脫掉外套蓋在他身上,用力把他抱緊,小聲安慰他:「到醫院就好了。」
到了醫院掛上急診,做完檢查,打上點滴,江池騁累得躺床上睡著了,睡夢裡一直緊緊攥著石野的手。
不一會兒值班醫生進來,要看一下他體溫,石野手伸進被子裡取出體溫計,醫生看了眼,說體溫已經不再升了,過一會兒就能降下來,囑咐人醒了多給他喝點兒水。
就是受涼感冒,沒什麼大事兒,石野還是不放心,想多問點兒什麼,但他只要一往回抽手,江池騁就不安地皺眉頭,醫生擺了擺手,讓他直接問就行。
「他身體一直很好,冬天裡洗冷水澡都沒事兒,怎麼吹了會兒風就燒這麼厲害?」
醫生看著報告單:「受寒加上後續保暖不及時,確實是引起他發燒的主要原因,但持續高燒的話,我們還考慮一個原因,他的信息素水平波動太大了,正常alpha的波動範圍不超過上下0.1,他的波動幅度是別人的二十倍還要多。」
石野嚇一跳:「怎麼會多這麼多?」
醫生問:「他易感期快到了嗎?」
石野皺起眉頭:「我沒聽他說易感期的事兒啊,這需不需要查個腺體,會不會有病變之類的?」
「看血檢結果,病變的可能性不大,你們近三天有沒有行房?終身標記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