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騁一條手臂把他撈起來,扒掉了他的褲子,他臉上像蒙了層灰,渾身散發出極重的戾氣, 石野預感到不太妙,跟人說等等, 幾個字兒的話還沒說完, 身體忽然被壓在了門上,石野痛得尾音音調一下子變高。
石野已經很久沒在這種事兒上體會到這麼強烈的疼痛了,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 想等適應一下再繼續, 江池騁卻不給他適應的機會。
他對石野的咒罵和求饒通通充耳不聞,等人嗓子喊啞了叫不出聲來了,體力也耗沒了, 他才抱著人兒進臥室,鎖上門,把人翻了個個兒, 又壓在了床上。
他叼著他後頸, 又一次把信息素注入他的血液之中,石野疼得想叫, 但他嗓子啞得已經叫不出來了。
江池騁在他體內成結,報復似的咬他耳朵:「兄弟?兄弟能跟你親嘴兒嗎?兄弟能扒你褲子嗎?兄弟能這樣淦你嗎?嗯?石野,說話啊,說說你怎麼想的,你跟我乾的這些事兒,你也願意跟你其他兄弟干?」
石野額頭布滿了冷汗,像條瀕死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嘴裡低聲罵著:「神經病,你神經病啊……」
「回答我的問題。」
江池騁威脅般掐住他腰,石野立即驚叫了一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江池騁不滿意他的回答:「你再好好想想我剛才問了什麼。」
剛才他動那一下,石野覺得自己的生殖腔要被扯出來一樣,直接被他嚇哭了:「我真不知道,我沒聽見,我想不起來,你別難為我了行嗎嗚嗚嗚你不是說喜歡我嗎……」
石野哭得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江池騁眼眶一下子紅了,把他臉從枕頭裡掰出來,掐著他脖子:「你就仗著我喜歡你,以為當著我的面兒說那種話也沒關係?以為我不敢跟你發火?」
「石野,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你,到現在都過去十六年了!我以為好不容易你接納我了,結果呢?你就用『最好的兄弟』來搪塞我?那這些天我們幹的這些事兒叫什麼?你覺得是約/炮嗎??!」
石野被他吼得耳朵里嗡嗡響,滿腦子都是「十六年」這個數字,像受到了某種巨大的驚嚇,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極快,不停吞咽口水。
「我就是想再等等,我還不確定……」
「還不確定要不要答應他,但跟他上床挺爽的,先爽完再說吧,反正他也不敢跟我急,」江池騁低頭舔去他眼角的淚珠,盯著他眼睛:「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我沒想你不敢跟我急,我想這是一拍即合的事兒。」
「那前面我都說對了?」
石野一愣,不敢看他的眼睛。
江池騁暴怒的神情肉眼可見地衰敗下來,掐著他脖子的手都沒了力氣:「石野,我從沒想過跟你玩玩兒,我拿你當什麼,你拿我當什麼?」
石野垂下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江池騁也沒說話,腹部的脹痛漸漸消散,是終身標記結束的信號,他以為這場報復般的行愛要這麼結束了,江池騁卻忽然又吻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