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打水洗臉時,看到葫蘆瓢明顯變動了的方向,心中有些微妙之感。
她好像……
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杯子打了,沒杯子,五公子昨晚十有八九就是用這隻瓢喝的水。
她看著這隻瓢,眼皮抽了下。
這隻老舊的葫蘆瓢,又比她的那隻杯子好到哪裡去?
當木槿從小廚房領回早飯後,紀玄還沒睡醒。
她將早膳放到舊木桌子上。
儘管她已經求廚房的大娘多給她盛一些了,但作為兩人份恐怕還是不夠,即便五公子一個人吃,估計都夠嗆。
她看著一碗清可見底的白米粥、兩個大白面饅頭、一碟子干鹹菜,心裡有點發愁。
木槿坐在桌邊等了好一會兒,飯都要涼了,五公子還是沒醒。
她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她雖然動作很輕,但進進出出這麼多次,一點也沒吵醒五公子,而且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會睡得這麼沉?
她走近床邊,將視線落在他臉上。
紀玄蓋著被子,臉色仍然是慘白慘白的,也不知道到底受了多重的傷,好像在夢裡都蹙著眉,睡得並不安穩。
她小心翼翼探手去摸,額頭滾燙。
她大驚,下意識退了一步。
發燒了,這可如何是好?
若放任不管,萬一真出了什麼三長兩短,那她十條命都不夠給五公子賠的。若請丹楓院管事的來,那五公子身受重傷的消息暴露了呢?五公子醒了以後一定饒不了她!
木槿心中一番權衡,管還是要管的,只是暫且先不尋求丹楓院下人的幫助。
紀玄既然頂著這麼重的傷也不願意回去,反而待在她這裡,就說明丹楓院的下人並不可靠。
紀府下人每個月都有一次可以出門的機會,這個月的機會,木槿還沒用。
想到這裡,她收拾一番,脫下紀府統一做的丫鬟衣裳,換了件家常衣裳,鎖了門,朝丹楓院管事住的地方去了。
五公子一時半會兒醒不來,鎖了門是防止別人進去看到他,倘若他真醒了,即便門鎖了,也困不住他。
.
半個時辰後,
木槿出現在了一家偏僻的小醫館前,醫館裡只有一位坐堂的大夫。
她腳步輕,剛進去那坐堂的郎中和抓藥的學徒正低聲說著話,沒發現她。
她聽見他們說,
郎中問:「今兒怎麼來了一群官爺在查買止血藥的?」
學徒顯然是個消息靈通的,諱莫如深道:「李郎中,您不知道麼?聽說啊,是知府大人府上昨夜出了刺客。」
郎中捋著山羊鬍,搖搖頭,感嘆:「膽子也太大了!連知府大老爺的府邸都敢闖,不要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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