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得差不多了,她把帕子洗了晾起來,把水端出去倒了,這才坐了下來。
爐火燃得正旺,藥罐子裡的藥沒一會兒就熬熱了,不大的房間裡此時已經氤氳了滿室藥香。
生了火,屋子裡暖烘烘的,混著熱騰騰的濕潤霧氣,讓人昏昏欲睡。
舒服倒是舒服,就是花的銀子讓木槿很是肉痛,那匣子土花了十兩銀子,今日又花了一兩銀子,辛辛苦苦攢了好幾年的銀子眨眼間就所剩無幾。
她平日裡哪裡捨得過這麼奢侈?
要不是怕五公子在她這裡出了三長兩短,為了讓五公子早日恢復,早日離開,她才不捨得花這麼多錢。
這可都是她將來的贖身錢。
木槿鬱鬱寡歡,有一下沒一下地給爐子扇著風。
想著想著,她也打了個瞌睡,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罐子裡的藥已經煮開了,「咕嘟咕嘟」冒著泡。
不知道煮開多久了。
木槿包了個帕子揭開藥罐蓋子攪了下。
差不多了。
她把藥倒出來,晾了一會兒,給紀玄端到床邊了。
紀玄的眼睛還是緊緊閉著,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麼不好的夢,眉頭也是緊蹙著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念叨什麼。
聽不太真切。
「五公子,喝藥了。」
她舀了一勺餵到他嘴邊,但是餵不進去。
她屢次嘗試無果,急得汗都出來了。
「五公子,您醒醒,喝藥了!」
「五公子……」
在木槿的呼喚下,紀玄終於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他呢喃了一句什麼。
聽起來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木槿沒聽清,下意識問:「什麼?」
燒得迷迷糊糊的紀玄當然不會回答她。
紀玄那雙半闔著的眼睛,好像看了她一眼,然後,就乖乖張開了嘴。
木槿一怔。
手上下意識餵了一勺藥到他嘴裡。
竟然很順利地餵進去了,接下來餵藥也順利許多。
木槿都有點驚訝。
餵完藥,她正要起身離開,紀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聲音很啞,仿佛還陷在夢境裡,神志不清地呢喃著:「別走。」
木槿一僵,心臟好像都漏跳了一拍。
她瞪大了眼睛,視線從他們兩個人手的連接處,慢慢移到紀玄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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