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撐著樹,一手撫著胸膛,盡力讓自己緩和一下。
「什麼人?」有人在她背後厲聲呵斥。
木槿慢慢轉過身,看到了身著錦衣、頭戴金冠,但黑著一張俊臉的五公子。
「嘔——」
她當著紀玄的面,對著紀玄yue了。
紀玄的臉更黑了。
「大膽!」紀玄身後有下人呵斥她。
「五公子恕罪!」木槿撲通一聲跪下。
白色的錦靴一步步靠近。
他在朝她走過來。
她以為他要責罰她了。
畢竟,剛剛被打的只剩一口氣的芍藥就是他下令處置的。
她和芍藥……也沒什麼不同。
她們都是夫人塞到他房中的人,也都做過一樣的事情。
甚至,她那次還要更過分一些,還膽大包天地給五公子下了藥,雖然下藥不是她做的,但五公子會歸在她頭上。
可是,臆想中的責罵並沒有到來。
「你懷孕了?」紀玄語氣煩躁地問。
猶如一聲驚雷落地,一下子給人炸蒙了。
木槿驚愕地抬頭看他。
少年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但的確沒有任何要打她的意思。
她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一瞬間臉色爆紅,連忙擺手:「不不不、不是!」
他們就那麼一次,而且公子難道不知道?第二天夫人就派人給她端了避子湯,她怎麼可能會懷孕?
五公子怎麼會想到這個地方?
這簡直太離譜了!
她表情從未如此慌亂,著急忙慌地解釋:「奴婢只是去看了芍藥被打板子,那個場面實在太過血腥了,回來的路上又想起剛剛的情景,一時沒控制住,有點犯噁心。」
聽到她沒懷孕,只是被嚇到了,紀玄心中鬆了一大口氣。
他想起自己剛剛一時情急問了什麼,渾身都有點不自在起來。
都怪那天李覓萇組的那個酒局。
於是,他故作鎮定地輕蔑撇她一眼,嫌棄道:「膽子比老鼠還小,不過見了一點點血就嚇破了膽!」
木槿心裡也默默鬆了一口氣,這才是正常的五公子。
紀玄比木槿高了整整一個頭,木槿站在他面前,只到他肩膀上方一點點。
他稍微一垂眸,首先看見的是,少女在陽光下烏黑髮亮的髮絲,金燦燦的,看起來乾淨溫暖,似乎都能想像到它柔軟細膩的觸感。
接著,就能看見她飽滿光潔的額頭,白皙細膩,好像剝了殼的煮雞蛋一般。
因為垂著頭,木槿下半張臉都藏在陰影里,紀玄瞧不真切她臉上的表情,但是能看得出來她似乎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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