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日帶著木槿去酒樓,還對人兇巴巴的呢,現在都直接牽小手了。
阿吉不知道祠堂發生的事情。
他也同外人一樣,以為是刺客行刺,放火燒了祠堂。
公子跪祠堂那日,他試了多少辦法,威逼利誘都說不通老爺派來的那些守門的。
實在是沒辦法進去探望公子,就連找夫人都不行。
老爺是鐵了心要罰公子。
他作為公子的貼身小廝實在沒用,沒能進去給公子送東西,讓公子一個人跪在祠堂,挨餓受凍。
昨兒個他向公子請罰。
誰料,公子這次竟好脾氣地完全沒有罵他。
要不是公子在面前站著,他都要出去看看,今兒的太陽是不是從東邊兒升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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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的確是一連幾日都沒休息好。
前日晚上,她偷偷潛入祠堂,折騰了好一番,回來以後膽戰心驚,好不容易睡著,還做了一宿的噩夢。
昨天晚上又被公子叫去伺候夾菜,公子發燒,她在床邊守了一夜,不過略打了個盹兒而已。
祠堂的事情可算是過去了。
她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再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
遭了!
錯過了五公子用晚膳的時辰。
她著急忙慌收拾了一下,便立刻出了門。
木槿一路匆匆忙忙小跑著趕過去,險些在半路撞了人。
就這朦朧的月色,木槿這才看清來人。
「丹青?」
「姑娘,我們公子找你。」
「現在嗎?」
「對!公子正等著你呢。」
「可我眼下恐怕抽不出空來,明日我再去找大公子可否?」
「明日就不來不及了,我們公子明日一早便要離府上京了,今晚不見,來日相見就不知遙遙何期了。」
「這……」木槿很有些為難。
「可是現在天色已晚,我貿然見大公子恐怕不大好。」
「今日公子的恩師路經臨安,公子一整天都在外作陪,剛剛才回來,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這個時候見姑娘。」
「公子就在丹楓院外等著姑娘,只消一刻鐘便回,不會有什麼妨礙的。」
其實,紀成說的是木槿有顧慮,不願出去一見那邊算了,但丹青一心希望主子開心,所以這才屢屢勸說。
木槿猶豫了一下。
可她又想著,五公子這會兒應該已經用完了晚膳,有阿吉在,她過不過去,大概也沒什麼緊要。
與大公子見一面,加上來回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她很快就能回來。
回頭,五公子要責問,便說是睡過了時辰。
本來她也是睡過了頭,這會兒才急匆匆往過去趕。
五公子那邊左右已經遲了,再遲一會兒,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