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丹青消失在視線中,木槿才朝主屋的方向走去。
已經約摸過了小半個時辰了。
她下意識加快了腳底下的步伐。
快到主屋時,看見屋內的燈亮堂堂的一片,都映亮了庭前的花木。
可偏偏木槿一到門口,屋內的燭火就熄滅了。
木槿的腳步一頓。
她有點疑惑,這麼巧?
阿吉從屋子裡出來,神色莫名地看著她。
「公子歇下了,姑娘先回去吧,明早再過來。」
木槿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多想。
畢竟,紀玄一向陰晴不定,做任何事都沒個定性。
「好。」
木槿便轉身,頂著蕭瑟寒冷的夜風,慢慢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
翌日,
木槿過來時,老遠便聽見紀玄屋子裡傳出來的爭吵聲。
是夫人的聲音。
下人們都走的遠遠的,只有夫人身邊的兩個丫鬟守在門口,就連阿吉遠遠縮在廊下的角落裡。
木槿腳下的方向一轉,朝阿吉站的角落走去。
不知為何,阿吉今日看她的目光總有些怪怪的,木槿有心問:「怎麼了?」
阿吉搖了搖頭,「沒事。」
他又扭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木槿便不好再追問。
她心中莫名有些沉甸甸的。
而與此同時,
屋內,
「那青松院的那位,今兒天不亮就出發了,這趟如今就是入京去鴻冥書院的,入了鴻冥書院,就相當於半隻腳跨進了朝堂,我的兒喲!你怎么半點不著急啊!」
紀玄冷笑,又是紀成。
他倒是不嫉妒紀成的的天資聰穎,官途順當,他只是現在恰好很不想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罷了。
紀玄語氣不善道:「他去哪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父親本就偏心,老大進了鴻冥書院,你再這樣鬼混下去,日後他更是半點都看不見你了!」
紀玄心道,他如今在府里的狀態,本來也就是好事看不見,壞事跑不脫。
老頭子看不看得見他,又有幾分差別呢?
紀玄巴不得紀海看不見他,最好別再對他指手畫腳,別再管七管八。上次那一身傷,不就是他管出來的麼。
胡氏又道:「這趟回來,你父親故意沒帶那任上納的狐狸精還有那個小雜種,不就是擔心我鬧起來,把他們留在府里麼?」
「你父親是對我沒什麼情分了,一天天地防著我,納了新妾室防著我,你大哥入學鴻冥書院也防著我,生怕我壞了他們紀家的好事,只把我當個替他管理宅院、伺候老人的管家婆,娘只有你一個兒子,娘只能指望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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