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紀玄之外,這條巷子裡還住了好幾個別山書院的學子。
別山書院已經開學許久了,小巷也許久沒有新人入住了。
當紀玄豪華闊氣的馬車緩緩駛進狹窄的巷子時,好幾家都有人探出頭來瞧熱鬧。
當頭戴金冠、身披綺繡,光彩照人的紀五公子從馬車上下來時,更是讓人們都看呆了眼。
好俊秀的少年郎!
直到紀玄大步跨進小院,外面瞧不見了,隔壁那家的姑娘,還在愣愣盯著紀玄消失的位置瞧呢,活像是被勾走了魂兒。
紀玄進了院子,四處打量了一番,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這宅子久不住人,桌椅板凳上都落了灰塵,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木槿知道紀玄有些潔癖,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先給公子擦乾淨椅子,讓紀玄有坐的地方。
只可惜,紀玄只掃了一眼她擦乾淨的椅子,就冷漠地別開了眼。
木槿知道公子如今還在生氣,也不敢說話,只低下了頭。
她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只仿佛感知到他的目光那樣灼人。不知他是懷著憤怒還是恨意?
終於,這無形的壓力消失了。
紀玄轉身出去了,只留下一陣環佩叮噹的清脆餘音,木槿抬起頭時,那餘音也早就消散在風裡。
她有些怔愣。
她其實不明白,公子為什麼要帶上她來別山。
他明明知道了,她受夫人的命令,來別山之後替夫人監視他是否用功讀書,五公子向來厭惡這樣的管束,也尤其厭惡她這樣的……背叛。
可她還留他在身邊,做什麼呢?
他明明還在生著氣,明明很不願意見到她。
木槿想不通。
紀玄來別山第一天,人生地不熟,陳平怕公子獨自出去不安全,所以也跟著出去了。
轉眼,宅院就只剩下木槿和阿吉兩人收拾了。
木槿打了盆水,擦洗家具器皿,阿吉搬著東西,兩人各干各的,默默無言。
太陽即將落山時,木槿終於擦到了門口。
她正在擦洗院門時,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的余光中出現了一雙洗得泛白的粗布繡花鞋。
「你們公子回來了嗎?」
木槿抬起頭來。
一個姑娘站在她旁邊,對方穿一身裙子皺皺巴巴的茜紅色裙子,像是在箱子底壓了許久的好幾年前的款式。她的髮髻倒是梳得油光水滑,只是頭上僅僅插著一根細細的銅簪,簪一朵邊緣泛黑的舊絹花,顯得空空蕩蕩的。
木槿不認得這個人,「姑娘是?」
那姑娘驕矜地抬起下巴,「我是住在你們公子隔壁那家馬秀才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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