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黏膩、混亂地重新粘連在一起。
紀玄蹙眉,「誰讓你放下的?」
木槿害怕地吞咽了一下。
「上的這藥還不如不上。」
「有時候真想把你腦子掰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紀玄說話間,仿佛總有幾分若有似無的咬牙切齒,滿是恨恨之意。
像是他平日裡的嫌棄與斥罵,又像是恨鐵不成鋼。
他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傷得小半條命快沒了,寧願不上藥,也不願意讓我替你上藥?你可真是好樣的!」
木槿默默埋下了頭,不知道說什麼,好半天才聲音弱弱地反駁了一句,「不是……」
她原本以為紀玄不會聽到的,沒想到,紀玄耳力很好,聽得很清楚。
他立刻問道:「那是什麼?」
木槿便又答不上來了。
她天生不善言辭,好像在講漂亮話這些方面總比別人少那麼點天賦。
屋子裡靜悄悄的,她知道,紀玄在等她的回答。
可最終木槿也沒有解釋出來,她固執地要自己上藥的原因。
氣氛尷尬得讓人有點呼吸不暢。
良久,
紀玄極輕極涼薄地冷笑一聲,沒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他看見她臉上鮮紅的指印,可憐兮兮的,又氣又心疼。
氣她這個時候了,還犟的跟頭牛似的,也心疼她受了這麼大的苦。
算了,她自己都不疼,他替她疼什麼呢?真是多管閒事,咸吃蘿蔔淡操心了。
於是,他冷冰冰地像一個機器一樣說:「趴下,背上的衣服掀開。」
「啊?」木槿大為吃驚,且有些不敢相信。
紀玄終於捨得大發慈悲地多說幾個字了,語氣不怎麼好地解釋了一下。
「今晚不上藥,若明早這些傷口發炎了,就別山這小地方能不能給你治好都未可知,你確定要拿你的小命跟我繼續犟下去?」
紀玄的話絲毫沒有誇張,這麼嚴重的傷,不及時上藥處理,如果發炎或者感染了,僅憑別山鎮那兩三個半吊子郎中根本靠不住,外傷嚴重了,是真的會危及性命。
木槿咬唇,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準備,才聽從紀玄的話,面朝下趴在床上,聽話地自己掀開了自己背上的衣服。
仔細說來,今晚的五公子也很有些奇怪。
他的態度雖然依舊如這些天賭氣時一般,冷冷淡淡的,好像她欠了她一筆巨大的債一般,但他好像多了無窮無盡的耐心,耐心到可以等著烏龜一樣的木槿慢慢地做出反應。
木槿心思敏感,自然對紀玄的變化有所感知。
但是這樣細小的變化,紀玄本人恐怕都沒有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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