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白青色衣裙,再大殿門口等人,跟木槿都對得上。
紀玄急切問道:「他可看清了那和尚長什麼樣?」
隨從搖了搖頭,「沒有,他只遠遠地看了一眼,沒看清臉。」
隨從看了眼紀玄驟然難看的臉色,弱弱地說,「不然小的就把他帶過來了。」
看見木槿被寺里小和尚帶走,卻沒看清臉,別山寺有四五百人,根本不能確定是哪一個,而且也可能是歹人冒充寺里僧人。
這消息看似有用,實則無用。
紀玄重新轉過身來,臉色沉了幾分。
他說話語氣果斷了起來:「主持也聽到了,人是跟著你們寺里一個小沙彌走的,我相信別山寺都是一心向佛的高僧,但難保有外人趁今日人多渾水摸魚,冒充寺里僧人以此作亂。」
「主持現在讓開,還顯得坦坦蕩蕩,若執意不讓——」
紀玄頓了下,下了劑狠藥,「恐怕明日,別山寺勾結歹人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別山了。」
「你……」老主持被紀玄的威脅氣得瞪眼。
既然已經說出了威脅,那場面再難看一點也沒有關係了。
他本來想用溫和一點的辦法的,但是這群禿驢死活不肯讓開,多等一刻,木槿就多一分危險,人命關天,紀玄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老主持還是不肯鬆口。
紀玄不知為何,總隱隱覺得,別山寺這群僧人有點奇怪。
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攔住不讓他進禪房,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但具體哪裡奇怪,他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他雖然不熱衷於求神拜佛,但他母親和祖母都信奉這些,紀玄也跟著去了許多次,見過許多的僧人。
別山寺的僧人和他從前見得那些,總讓他覺得不太一樣。
越不讓做的事情,越可能有鬼。
紀玄靈光一動,激將道:「主持對禪院看得如此緊,難不成別山寺的禪房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老主持眉心一跳。
「施主莫要口出妄言,污衊我別山寺聲名!」老主持斥道。
紀玄勾唇,果然有鬼。
「既然施主執意要進,那老衲就破例一次,還請施主遵守承諾,不要妄動我寺中僧人的物品。」
「這是自然。」
「施主請吧。」
.
靠近後山的某一間禪房裡,
肥頭大腦的大和尚慧空剛從師兄慧能的住處回來,滿臉橫肉的臉上堆著得意的笑容,幾乎要把五官堆沒了。
殿下近期會來江南視察,到時候勢必會過問別山的事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蟄伏這麼久,終於到他一展才能的時候了!
慧空剛坐下沒多久,想起地道里那個小美人心動得很,搓了搓手準備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