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見不了光,晚上走不了門,那不是鬼嘛!
徐丘把盒子放回去,「呸呸呸——紀公子這話說的,忒不吉利了。」
「我今晚可是來找紀公子陪我去干一件大事的,可不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徐丘笑呵呵道。
那日既然與徐丘做了這筆交易,紀玄也不會出爾反爾。
紀玄沒好氣地問道:「什麼事?」
徐丘笑眯眯:「陪我去別山寺走一趟。」
紀玄上下打量了一下徐丘,「你不會一把年紀,連夜探別山寺這種程度的輕功都沒練出來吧?」
徐丘頗為自信,「誒——這倒不是,我怎麼可能輕功差?我這不是需要個人幫我帶路嘛,省得我一間間找。」
紀玄煩躁地問:「今晚去?」
徐丘像看不出來他的不耐煩似的,笑著點點頭,「對啊,就現在。」
紀玄二話不說,抄起手邊徐丘剛放回來不久的盒子,又狠狠砸了過去。
「誒誒誒——」
徐丘手忙腳亂地接住那個盒子,「年輕人怎麼動不動就動手?這個習慣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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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山寺後山,
兩個黑影在暗夜裡悄無聲息地穿行,除了偶爾被帶起的一片落葉,誰都沒有發現他們。
徐丘拍了一下紀玄的肩膀,裝模作樣地壓低聲音,誇讚道:「大侄子,輕功不錯啊!」
紀玄懶得與他爭辯。
他二話不說,腳尖在樹枝上一墊,轉身就往來的方向飛。
徐丘臉色一變,他只是想逗逗他,可不是想把人氣走。
徐丘連忙一把拉住他,「誒誒誒——我錯了,我錯了,紀公子!別走啊!」
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拉著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郎,不停地說好話,場面頗有些滑稽。
紀玄冷笑一聲,斜了他一眼,往別山寺後院的方向飛去。
徐丘連忙跟上去。
年紀不大,脾氣不小。
轉眼,紀玄領著徐丘,到了慧空房間附近的一間禪房房頂。
落地太急,徐丘沒站穩,差點兒滑了一下。
紀玄一把抓住他。
徐丘站穩後,紀玄立刻縮回了手,冷酷無情到一秒都不願意多幫助。
徐丘完全沒有在輕功上被一個年輕後輩超越的羞愧和不好意思。
他豪爽地笑道:「謝謝紀公子了!」
紀玄露出嫌棄的表情,「你輕功真的挺差勁的。」
徐丘:「……」
小屁孩,還挺記仇!
上次的事情過去以後,別山寺肯定會警惕起來,慧空的房間裡一定派了不少人守著。
徐丘和紀玄在房頂上趴著,觀察慧空那間禪房的情況。
有兩隊和尚提著燈來回在附近轉悠。
估計禪房裡還守著人。
屋子外巡邏的和尚很簡單就避開了,但是屋子裡的和尚不知道深淺,未必是那麼簡單就能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