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玄側身避開。
陳訣伸手搭了個空,差點兒沒迎面撲倒地上去。
「誒誒誒——你躲什麼?」
陳訣回過頭來指責紀玄,「好歹我們也是經常一起在周閻王那兒被罰寫的患難之交,碰都不讓碰,你這就不夠意思了,紀五。」
聽見陳訣明顯帶有歧義的話,紀玄額上青筋蹦了蹦,斥道:「好好說話。」
紀玄瞥他一眼,「我勸你近些日子還是少出去浪的好。」
「怎麼了?」陳訣一臉吃驚,「周閻王這次罰你,罰得這麼重?連出去喝酒的時間都沒有?」
紀玄狠狠一腳踹他屁股上,「去你的!」
見紀玄如此態度,陳訣更加篤信自己的猜測,又問:「真被罰這麼重?」
紀玄沒好氣道:「放屁!你才天天被罰!」
陳訣被罵,一點兒不生氣,反而湊過去,好奇道:「那是為什麼?」
紀玄皺眉道:「城西那幾具屍體你沒聽說嗎?還出去浪!」
陳訣不以為意,「不就死了幾個人,有什麼可怕的?」
「死相是悽慘了點兒,那又有什麼的?」
陳訣想到了最近的流言,好笑地看向紀玄,「你不會也聽了那些無中生有的流言,懷疑這可能是瘟疫吧?」
「那些難民從忝縣一路逃過來,忝縣都沒什麼事兒,別山這麼幾個人能有什麼事兒?紀五啊,你何時如此杞人憂天,膽小惜命了?」
「可別因為這捕風捉影的謠言,就耽誤了和兄弟們喝酒的大事!」
紀玄:「……」
紀玄懶得再跟他這個酒鬼說。
畢竟,他也不確定,不過就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
好端端的,這麼多年都沒發生過什麼瘟病,他也不能僅僅因為三具流民的屍體,就篤定一定會有什麼病。
紀玄一把推開擋道的陳訣,「喝你的酒去吧,我回了。」
陳訣詫異,「這麼著急回家?」
陳訣還在試圖引誘紀玄一起去。
「紀五,今日小雪,紅香樓的紅綃姑娘,要表演的!那可是紅香樓的頭牌兒,你真不去啊?」
紀玄對那頭牌紅綃綠綃的,根本沒什麼興趣,面無表情道:「不去。」
陳訣腦子裡突然一閃而過,上次在方氏瑞華軒見到的,那個眉眼如畫的佳人。
有如此佳人在家中等候,也怪不得,紀五這些日子都不出來喝酒了,每日下了學早早就回了。
陳訣一臉「我懂了」的表情,打趣道:「這麼急著回去,是著急見家中佳人吧?」
紀玄不知道陳訣都腦補了些什麼,懶得再跟他扯皮,乾脆道:「知道你還問?」
陳訣搖搖頭,控訴他:「人家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到你紀五這裡就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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