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聲音嘶啞,忍住咳嗽道:「木槿……咳咳……姑娘,離我……咳咳……遠一些。」
木槿想起那晚紀玄的舉動,阿吉此刻的舉動,不是正與公子那晚如出一轍嗎?
一種巨大的心酸湧上木槿的心頭。
仿佛阿吉昨日還活蹦亂跳,能說會笑的,仿佛昨日還在與她說話,與她竊竊私語公子今日為何又不高興了。
怎麼一轉眼,就病成這樣了。
她看著公子和阿吉被病魔折磨,看著他們一日日消瘦憔悴下去,可她什麼都做不了。
木槿生平頭一次感受到,普通人在天災面前,竟然這麼的無力和渺小。
阿吉是要去紀玄的房間,即便木槿戴上了面衣以後,他還是要跟木槿保持距離。
於是,他仍然扶著牆,顫顫巍巍地一步步朝紀玄的房間挪動著。
木槿不知道阿吉為什麼突然要去公子的房間裡,即便行動不便,還是要撐著病體艱難地走過去。
但木槿看見阿吉那張瘦得凹進去了的臉,心裡莫名地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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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進了紀玄的房間,木槿先進內室去看紀玄。
紀玄情況比阿吉好一些,但也瘦了很多,臉色蒼白如紙,青色的血管在他過於蒼白的皮膚上十分明顯。
木槿摸了摸紀玄的額頭。
已經不燙了,看來溫度暫時退下去了。
昨夜,紀玄的額頭燙得嚇人。
她按照新方子抓了藥回來以後,餵紀玄喝過藥以後,大概是藥有安眠的作用,紀玄睡得倒是沉,但是額頭上的溫度一點兒也沒有下降。
所以昨晚那賊人來了也沒吵醒紀玄。
紀玄溫度不降,木槿擔憂了一夜。
沒想到,今日倒是迎來了轉機。
木槿不由得露出喜色。
她叫醒了紀玄,告訴紀玄阿吉來了,在屏風後面,阿吉有話要跟他說。
紀玄和阿吉兩人都染了瘟疫,大夫說,最好不要讓他們二人接觸。
紀玄蹙了下眉,讓木槿扶他起來。
紀玄靠在床頭,看見了屏風後面跪著的那個身影。
他的心狠狠往下一沉。
木槿心裡那種不安和恐慌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阿吉虛弱且嘶啞的聲音從屏風後面傳過來。
「公子,小的……咳咳……小的昨晚做了個夢。」
「夢到了什麼?」紀玄聲音沙啞地問。
或許是預感到了什麼,紀玄臉上已經湧現出些許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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